作品介绍

大木三部曲:实权+提拔+迷局


作者:大木     整理日期:2015-01-29 14:24:03

   大木三部曲【实权】作为一个激进改革的县委书记裘耀和,自上任以来便遭到了社会的种种争议,媒体更是屡次将他推到风口浪尖。在擢升前夜,石杨县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他政治生命的事件,如何在命悬一线之间力挽狂澜,成为全省人民议论的焦点……
  【提拔】谁也不知道原定的组织部长怎么变为方之路了,在这个与以往部长习惯不同、看起来要在中南大干一场的组织部长手下,以穆干生为首的三个组织部副部长一时间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方之路意欲在中南大地上掀起一阵干部人事制度改革之风,满怀期待的穆干生等人最后却不免失望。面对任何事都亲事亲为的组织部长,组织部该如何正常运转?组织部人员何去何从?
  【迷局】小小的乡党委秘书范立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突然被借调到省委组织部了。在决定着全省那么多高级领导干部命运的省委组织部红色大楼前,初来乍到的范立刚内心既兴奋又充满了神圣感。然而在枯燥的考察干部工作中,范立刚对组织部的神圣化想象被现实无情地击碎了,所谓的考察、选拔干部,往往是凭某些个人的意志而已。红楼里是常年一层不变的沉闷与安静,进出的人是常年的沉默与谨慎,谁都害怕一不小心踩到地雷,可范立刚不幸踩中了……
  
  作者简介:
    大木,原名樊素科,江苏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自1999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以来,已出版长篇小说十二部共三百多万字,代表作《组织部长》(第1、2、3部)。《组织部长》(十五万稿)曾发表于《小说月报》;《组织部长》(第2部)被新浪网评为“官场中人必读的十二本书”之一。先后一直在乡、县、市、省四级机关从事文秘、组织、人事等工作,潜伏官场三十多年。已出版组织部题材的长篇小说五部:《组织部长》(第1、2、3部)、《提拔》《迷局》。
  目录:
  实权
  提拔
  迷局
  《实权》
  汪益鹤领了裘耀和的命令之后,还不知道长坝乡的事情严重到何种程度。但凭他多年的工作经历和政治嗅觉。他隐隐地感觉到,这起农民之间的斗殴事件不比平常。他的第一感觉是从裘耀和的眼睛里发现的。平时的裘耀和,无论碰到什么事,就连国家电视台指名道姓地批评他,他的目光里总是闪着自信和傲慢。然而,在刚才那一刻,却看到裘耀和的目光里透出几分惊恐和慌乱。
  汪益鹤大步向办公室走去,不,准确地说,他是跑步的。他一边跑一边给司机打电话,随后又给章乔宣打了手机。当他问起被打的人现在怎么样时,对方半天没说话,接着传来几声沙哑的叹息。
  汪益鹤冲进办公室,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提包,此刻的他早已大汗淋漓,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司机一看他这个样子,只问了一声:“汪书记,你……”
  没等司机小吴说完,汪益鹤上了车,门还没关好就说:“快,去长坝乡,越快越好!”
  尽管汪益鹤还不了解事情发生的详细经过,但是他知道,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打死了,这就是天大的事,无论乡村干部有一千条一万条理由,都没有任何理由,政治和影响可不听什么理由。坐在轿车里的汪益鹤真的心急如焚,他担心死者家里一时冲动把事情闹得更大,万一再发生什么暴力事件,那可不得了。于是他给县公安局局长王光明打了电话,简单说了长坝乡发生的事,要求王光明马上带人赶到长坝乡,还指示王光明立即通知长坝乡派出所,先把几个打死人的嫌疑人抓起来再说。
  王光明说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怎么能先抓人呢?汪益鹤吼了起来:“王局长,为了平息事态,为了不出乱子,你必须这样做!这是裘书记的意见!”
  让汪益鹤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车子刚进村,村口已经人山人海,轿车还没停稳,与其说汪益鹤是自己下车的,还不如说是被群众拖出来的。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汪益鹤的心脏快要炸开似的,手机的响声像哀叫,像嚎哭,他不想接这个电话,想把手机摔碎。他抓着手机的手筛糠似的抖着。可当他瞟见手机上的号码时,他突然镇静了下来。
  “裘书记……”
  “老汪,你在哪里?”这是裘耀和的声音,“情况怎么样?”
  “裘书记,我……”汪益鹤没有说下去。
  “老汪,一定要稳住局面,我马上就到了。”裘耀和的声音那么沉重,“你告诉我,到底人死了没有?”
  汪益鹤点着头,有气无力地说:“死了,死了!”
  汪益鹤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大事,他虽然出生在农村,虽然高中毕业未考取大学,可是他后来当了兵,提了干,都是一帆风顺的。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直到转业了,都是事事顺心,至于死人,他平生见到的是第一次,而且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打死了!死人,这个可怕的现实,他从没研究过这两个字的深刻含意。现在他才清楚,人死了,就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小的时候,听说人死了要埋在地下,而现在人死了是要烧掉的,一个好端端的人,推进炉子里,变成一缕青烟,这是多么可怕而又悲惨的事啊!一阵可怕的思绪之后,他终于抬起头,举目四望。啊,这是什么地方?眼前所有的面孔都是陌生的,不,岂止是陌生,个个脸上都杀气腾腾、怒不可遏,咒骂的、喊冤的、诉苦的,还有呼天哭地的。一时间他真的有些手足无措,六神无主了。
  不要说乡干部,连村干部的影子都见不着,汪益鹤知道,此时此刻,他这个县委副书记连一文钱也不值了。
  汪益鹤像是被定住了,悲伤而苦涩的浪头一个接着一个冲击着他。在这段时间里他好像什么也没想,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他以为,说不定一时冲动的群众会骂他,或者对他拳脚相加。他想,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也绝对毫无怨言,老百姓心中有气、有怨,何况死了人!拿他出出气,发泄发泄心头的火,难道过分了吗!他觉得一点也不为过。
  然而,不知道过了多久,除了那些听不清的怨恨和分不清的哭诉,却没有任何人动他一根毫毛。
  经过不知道多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汪益鹤抬起头,他也不知道为何找不到一句适当的语言,面对着黑压压的人群,面对着无辜的男女老少,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乡亲们!”汪益鹤觉得自己的声音不仅在颤抖,而且沙哑。他弯下腰,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是在向人群深深地鞠躬。
  “裘书记来了!”不知道是谁叫了起来,无数双眼睛穿过悲愤而拥挤的人群,汪益鹤并没有听到这声音。他的头脑里还在想着如何应对这场无法估量后果的打死人事件。
  “老汪……”裘耀和是怎么出现在汪益鹤身边的,汪益鹤一点也不知道,见到裘耀和,他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减轻了许多,甚至觉得自己不再孤独,不再害怕。
  “裘书记啊!老百姓都说你是青天,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他就是县委裘书记,他就是裘耀和?”
  “就是他把原来以皇朴人为首的县委县政府一帮腐败分子揪出来的?”
  裘耀和看了看围得一层又一层的农民,除了悲伤的目光,更多的是气愤。他没有像汪益鹤那样手足无措,目光在无数双惊恐的脸上慢慢移动,脸上严峻得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突然停住了,收回目光,大声说:“乡亲们,我就是裘耀和,我是一个失职的县委书记,请乡亲们相信我,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得让你们满意的。”
  
  《提拔》
  大会主席台上比过去两会时冷清多了。每次两会时的主席台上不仅挂满了横幅标语,台上还挤得满满的,而今天,主席台上只放着三个人的席卡,正中位置当然是方之路,右边是宋希群,左边放的是穆干生。
  代表都已经坐定了,只是主席台上还空无一人,三张席卡板着冰冷的面孔,似乎在嘲笑台下的一张张笑脸。
  穆干生坐在台下第一排边上的空位置上,显然是在等待另两位重量级人物。他突然站起来向外走去,到了门外,碰上肖洪书。
  “方部长呢?”穆干生问。
  肖洪书怒怒嘴,穆干生一看会堂左面有一排平房。肖洪书说:“可能在临时办公室里。”
  穆干生大步向平房走过去,平房距离会堂不过十来米,穆干生见一间办公室的门半开着便站在门口,只见方之路拿着一叠厚厚的东西往包里塞。
  “方部长!”
  方之路猛一抬头,显得几分慌张,立即镇静下来,说:“时间到了,好,我们走!”
  “干生,这里临时调整了一间办公室,主要是统计选票用,”方之路说,“从会堂主席台后门出来,只要三五步,方便。”
  穆干生心想,选票应该在会场上当场统计的,几百张选票拿到这地方,多少有点瓜田李下的吧!穆干生并没有把这样的想法说出口,他知道,方之路是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又在省委组织部那么多年,岂是他一个市委组织部副部长考虑的事。
  方之路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宋希群和穆干生。
  不管怎么说,正式选举之前,大会都要进行相关的程序,通过有关决议,举手通过只是形式,也都是老一套,代表们只要举举手、拍拍手,没什么文章可做。
  各代表团都按照规定的区域坐在固定位置上,分发选票之前,各代表团报告出席会议人数,工作人员汇总上报,主持人向大会宣布应到人数和实到人数。会场上的气氛顿时肃穆起来了。
  工作人员向代表们分发选票,没拿到选票的人焦急地东张西望。台上宋希群大声嚷着“各位代表要认真负责地填写选票”之类的话。穆干生的目光一下子落到郝莹梅的身上,县里四套班子领导凡是代表的都坐在前排,郝莹梅又换了一套深蓝色的职业装,样子更像一个重要官员了。只见她面带微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注意自己的形象和仪表。郝莹梅身边坐着魏晓林,样子似乎就没那么自信了,腰板笔直,目视前方,手里捏着选票,和郝莹梅那大气从容的表情相比,魏晓林显得十分地底气不足。
  随着宋希群那高亢的声音,会堂上响起了《喜洋洋》的乐曲,代表们纷纷起立走向投票箱。魏晓林第一个走到投票箱前,低着头把选票塞进箱子里,后面紧跟着的是郝莹梅,她走到投票箱前,双手拿着选票,昂首挺胸,满面笑容地望着纷纷走过来的代表,那样子明显是模仿中央领导投票的动作。
  主席台上第一个走到投票箱的是宋希群,主席台上虽然只有宋希群一个人,依然摆放着一个大投票箱,宋希群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投票的动作并不机械,也不做作,有点敷衍。方之路一直站在主席台正中,微笑着看着投票的代表。代表们还在排着队向票箱慢慢移动着脚步,有的人手里拿着选票,却东张西望。匡宇宙快到投票箱时,朝主席台望去,目光触到了方之路的眼睛,她只一笑,立即羞涩地低下头。这时穆干生来到台下,向肖洪书招招手。
  穆干生把肖洪书拉到一边,低声说:“洪书,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每时每刻盯着票箱。任何人,每一个举动都不要漏掉。”
  肖洪书点点头:“穆副部长,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我对发出的选票已经做了记号了。”
  “什么?”穆干生吃惊地看着肖洪书。
  “穆副部长,我总觉得这次选举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好像不太对劲,”肖洪书表情很严肃,“但是,如果有人想在选票上做手脚,唯一的办法是在代表已经投过的票上做文章。”
  “你指的是狸猫换太子!”
  “所以,凡是代表拿到的选票,反面的右下角都有黑色签字笔画了一个小小的钩。”
  “好,洪书,你赶快去吧,这事只能你和我知道,万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投票已经结束,会场上骚动起来了,肖洪书和县委组织部的工作人员抬着票箱向主席台走去。
  
  《迷局》
  莫由省委组织部的红楼寂静无声,雨水和雪花打在红色的墙体上,把它洗刷得更干净了。
  范立刚不明白,贡世举偏偏在这样的天气请他们。贡世举和他发生过的那些不愉快转眼间已成为历史,想必他在林垦已经心安理得了。俗话说,时间是治疗伤口的良药,自从贡世举离开组织部,他们几乎没有见过面,五年过去了,物换星移,人心向善,灵魂向美。或许贡世举也总结自己的人生,情难自禁的向善向美之心发芽生长了!
  贡世举在电话里说,要和当时机关干部处的同志聚一聚,这样算来,如今的机关干部处当时的老同志已经不多了,快下班时,唐雨林和吕建华来了,他们匆匆下楼去。天色渐渐地暗下来,来到省委大门口,贡世举派来的车已经停在门口。
  轿车在傍晚的昏暗中冒着雨雪,不一会儿便驶进了宏门大酒店,范立刚的心情刹那间兴奋起来。不知不觉,他和华祖莹相识已经六年多,他相信自然界中真的有缘分,甚至,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不是他已经结了婚,说不定他和她会成为一见钟情的恋人。
  进了大厅,贡世举已经等候在那里了。唐雨林第一个迎了上去,紧紧握住贡世举的手。
  “我们总该称贡总了吧!”唐雨林笑着说。
  吕建华拉着贡世举的另一只手,说:“贡处长还记得我们啊!”
  贡世举什么时候当了林垦总公司副总的,范立刚不知道,但唐雨林这一说,他自然相信这是真的。记得当时郝部长找他谈话时,只是个林垦总公司党组成员、办公室主任。虽然括号里有副厅级的字样,可是谁不知道贡世举这样的人物,一个省委组织部机关干部处长,如此安排,确实在面子上过不去。后来范立刚听说,为了自己的职务问题,贡世举一直找到分管副省长,郝国渠实在没办法,就给他一个副总经理。可是他要求回机关的要求没有实现。
  “当然记得大家了,那是我和大家并肩战斗过的地方,机关干部处虽然是个处级单位,那可是培养干部的摇篮,是人人都值得炫耀的光环。”贡世举激动起来了。
  范立刚站在一旁,虽然插不上嘴,但他早已把当年的那些不愉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贡世举很快腾出一只手,一边握手一边说:“立刚进步真快呀!”
  “都是贡处长的栽培。”
  贡世举的脸上飘过一丝尴尬,立即恢复了平静,大家在欢乐而祥和的气氛中进入包间。
  自然是贡世举坐在那个尊贵的位置上,唐雨林和吕建华在他两边依次而坐。贡世举又介绍了几位朋友,酒斟好后,贡世举兴致勃勃地举起酒杯。酒过三巡之后,唐雨林抢先给贡世举敬酒,这时,一个女服务员来到范立刚身边,低声说,“是范处长吧,外面有人找。”
  范立刚跟着女服务员来到走廊里,只见华祖莹站在过道里,范立刚大步走过去,华祖莹向后退了两步,说:“范处长,那个黑牙齿的人和你们组织部的耿主任也在这里喝酒,我的心里有些怦怦跳。”
  “哦!”范立刚说,“祖莹,你一定多留个神儿,我也感到今天有些不正常,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
  范立刚回到席间,贡处长说:“小范,你的心花得很嘛,和那个女的干什么去了?”
  “贡处长,你开玩笑了,我和人家不熟悉。”范立刚说,“来贡处长,你是我的老领导,当年我范立刚年轻不懂事,多有冒犯的地方,请贡处长大人不计小人过,来,我敬贡处长两杯!”
  贡世举喝了两杯酒,说:“小范,来,我回敬你两杯!”
  在范立刚的记忆里,贡世举这个人从来都是寡言的,而且大都是黑着脸的,如今当了林垦副总了,也活跃起来了。但他多少觉得贡处长有点故意灌他酒的嫌疑,范立刚不得不多了个心眼。
  贡世举刚坐下,范立刚就说:“贡处长,我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他站起来,刚退到门口中,贡世举说:“小范,你干什么去?”
  范立刚说:“我去趟洗手间。”
  “不许耍滑头,快去快回!”
  出了门,迎面碰上华祖莹,她拉着范立刚,绕到楼梯口,低声说:“范处长,服务员听到那个黑牙齿的男人多次提到你的名字,还说一定要把你弄过去喝酒。”
  “真的?”
  华祖莹说:“范处长,你今天一定要注意不能喝醉,如果他们把你弄过去,我一定会想办法不让你喝的是真酒,只要你不喝醉,就能争取主动。”
  范立刚说:“我待会儿主动去会会他们,看他们要干什么?”
  “好,我去作准备,准备好,我会让服务员暗示你的。”
  范立刚回到席间,贡世举便让他同来的几个人敬范立刚的酒。
  范立刚来到贡世举身边,低声说:“贡处长,研究室的耿主任,还有残联的汪永他们在那边喝酒,我总要去敬杯酒的吧!”
  贡世举抬起头,笑笑说:“应该,应该。”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服务员在换毛巾时给范立刚一个暗示。他便站起来说:“贡处长,各位,那边我有几个熟人,我过去敬杯酒。”
  范立刚在那个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包间,果然是汪永、耿成长,还有小张、小李,另几个都是陌生面孔。
  他们一见是范立刚,便拉着范立刚入席,服务员添上杯筷、斟上酒。
  范立刚说:“耿主任、汪组长,其他各位,我不胜酒力,只能共同敬大家一杯。”
  范立刚还没举杯,耿成长说:“小范,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你不敬我的酒吧,汪组长,还有其他同志,你都得敬啊!”
  “耿主任,你是知道我的,这样敬,我吃不消。”
  “来,范处长!”汪永咧着黑牙齿说,“黄理事长今天没来,我先代表他,敬你两杯,来!”
  范立刚看着汪永,说实在的,在这一瞬间,往事一股脑地涌上来,他对汪永这个人真的没什么好印象。可黄学西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不顾那么多群众强烈反对,把这样的人提拔到副厅级的纪检组长位置上来。
  “汪组长,我真的不能喝酒,一杯吧!”
  “不行!”汪永说,“耿主任,我先喝了,范处长,你看着办吧!”
  范立刚端着杯子,一抬头,把酒倒进嘴里。服务员立即给他斟上酒。
  “好,干脆。”汪永站起来,说,“第二杯!”
  范立刚喝完了酒,小张来到范立刚身边,说:“范处长,我敬你!”
  一圈下来,范立刚假装醉了酒,大声说:“来,耿主任,让他们来,我反正醉了,喝。”
  耿成长说:“酒场上凡是说自己醉的人都没醉。”便使了个眼色,汪永指挥众人继续给范立刚敬酒。
  范立刚终于趴到桌子上了,过了一会儿,“摇摇晃晃地扶着桌子,哇哇”地呕吐着蹲到地上。
  汪永走到范立刚身边,拉着他说:“范处长,范处长……”
  范立刚不理会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还没站起来,就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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