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锣鼓巷


作者:颜珍     整理日期:2014-08-28 08:47:26

有人说三里屯是彩色的,后海是暗红色的,那么锣鼓巷则是翠绿色的。时光从胡同流逝,也仿佛从没流逝过一样,安静到有一种凝固的感觉。而锣鼓巷的故事却从未消失。
  故事发生在光绪三十年的一个夜晚,一个贼人进宫盗宝惊动了慈禧太后,她命禁军统领程鸷以及守库大臣吴廷语细查丢失之物,被召入宫的大臣辛文远监守自盗,趁乱顺带了一些宝物出宫,致使吴廷语被杀,程鸷被赶出宫永不录用,程鸷凭借发现的珠丝马迹追查到辛文远家,辛文员让家人带着宝物逃离了京城,自己却悬梁自尽,程鸷因此奇耻大辱,发誓有生之年要追查到底……
  作者简介:
  颜珍,女,1952年出生于北京,著名山水画家颜地之女。现为北京画院画家,北京市美术家协会会员。是两栖于绘画艺术与文学剧作的艺术家。
  目录:
  引子
  一念之差
  惊变
  潜逃
  衣锦还乡
  大婚
  祸起萧墙
  乘隙而入
  做套
  寻宝
  荫子
  败露
  惨案
  仇家之后
  浪子回头引子
  一念之差
  惊变
  潜逃
  衣锦还乡
  大婚
  祸起萧墙
  乘隙而入
  做套
  寻宝
  荫子
  败露
  惨案
  仇家之后
  浪子回头
  择配
  二婚
  鬼报仇
  破案休妻
  后代
  成人
  孬种
  捉赃
  走与逃
  隐情大白
  孽债
  护宝
  节外生枝
  啼笑因缘
  贪婪
  豺狼本性
  鸡飞狗跳
  归来
  新生
  感召
  重回紫禁城一念之差
  大殿内只剩下辛文远一人,他拿着细目簿在库内逐一核对着,边查边往本子上记着什么,望着那些奇珍异宝,辛文远拿起那尊镶嵌珠钻的汉玉观音把玩着,灯光之下,汉玉观音上的钻石晶莹剔透地放出异彩,摸在手中更显得珠圆玉润,他爱不释手地停下来沉吟:“想那窃贼盗走何物并无人知晓,何不顺手牵羊?反正这笔糊涂账只会算在贼盗身上……”此念一起,他便急匆匆地往空荡的库房扫了一眼,飞速将手中的汉玉观音揣进怀里,又拉开抽屉抓起一把珠宝,也来不及细看便揣入怀中,心说反正皇家的东西都是好的,他的手又向一只金嵌玛瑙碗伸去……
  那一边的偏殿是守库官员们办公记账的地方,现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吴廷语坐在案前,满脸悲凄地流着眼泪,他在给自己的夫人写信,信中言道:“老夫为皇家守库近三十载,备受殊恩,今出此大错,实在有负圣恩,辗转扪心,惶汗交加,实乃负罪如山万死莫赎,只是连累尔等,却令老夫痛心疾首,见到此信,尔当举家远避,后代子孙或经商或种田,万万不可再为官……”
  程鸷则在另一张条案前奋笔疾书:“余多年来为皇家勉供厥职,效犬马之余力,不求图报之万一,却遭此之横祸,唯叹此大劫实乃天意,天不容我,如之奈何?尔等各奔东西逃命去吧!不必悲伤,若能较幸逃过此劫,余有当知令你等回来,咱们再续前缘……”一挥而就他扔下笔,转过头来催促吴廷语,“时辰不早,吴大人你要赶快。”
  吴廷语擦了擦泪:“来了,来了。”他站起身来,将一封书信塞进信封。
  这一边的库房之中,辛文远不仅已把所窃之物登记在录,也已将那些宝物在身上安藏妥帖,只等着吴廷语和程鸷归来。
  这时门外有一队士兵举着火把经过,把窗上的花格棱子映得明晃晃的,辛文远望着门窗忽然愣住:“哎呀,不可不可。今夜有事,想这紫禁城之中必然已是重兵把守,出宫之时万一露出破绽,岂不毁了我一生清誉?再说我一个饱读诗书之人,怎可做这等苟且之事?”想到此处如同头上打了个焦雷,冷汗都下来了,他抹了抹额上的汗,迅速把手伸进怀中,想把那些宝物归还原处,可窗外却传来了程鸷和吴廷语的对话声。
  吴廷语问程鸷:“程统领,时辰已近五更了吧?”
  程鸷:“是呀,你我要赶快!”
  辛文远慌忙放下手,装出忙于清点的样子等着二人进门,可额上已是冷汗淋淋。
  程鸷和吴廷语进门:“辛大人可曾清点完毕?”
  辛文远答道:“完了完了。”他把清单交给吴廷语,颤声答道,“吴大人,这是清单,明日早朝可报与太后。”
  程鸷见辛文远一头的汗及颤巍巍的样子:“辛大人怎么这一头大汗,可是身体不适?”
  辛文远:“没事没事,深夜入宫,想必是受了些风寒。”他假装打了个喷嚏。
  吴廷语看都不看,就将辛文远递给他的那份清单揣进怀中,他把手中的书信双手交与辛文远,施礼道:“辛大人,请一定将书信送到福祥胡同我府上。”
  程鸷也把自己的那封家书郑重交与辛文远:“辛大人,拜托了。”
  辛文远将二人的书信拿过收起,他还礼道:“二位大人放心,我一定将书信送到府上。”
  程鸷:“事不宜迟快些走吧,我这就送你出去。”
  辛文远:“好,走。”他心事重重地向殿内望了一眼,无奈地冲吴廷语一抱拳,“老大人多多保重。”跟着程鸷苍皇而去。
  北宫门,天已快破晓,守门的侍卫见有人来,离得老远就叫道:“什么人?”
  程鸷厉声喝道:“是我。”
  侍卫:“原来是程统领。”
  程鸷带辛文远走近宫门,对侍卫们说:“辛大人已办完公事,放他出宫。”
  侍卫们:“喳。”跑去打开宫门。
  辛文远走出宫门站住,他回过头来用衣袖遮住脸,心情复杂地向程鸷深深拜了一拜。程鸷向他挥挥手,眼看着他踉踉跄跄奔到家人的轿子前,上轿而去,程鸷转身又走回库房。
  皇家内库,程鸷见吴廷语痴痴地坐在一把椅上发呆。
  程鸷道:“别想那么多了,该来的总会来,想也没用。”
  吴廷语悲苦地:“我等从小苦读,不外是为金榜题名,原以为高官任做骏马得骑,谁知却是这么个下场。”他不禁掩面而泣。
  程鸷愤愤地:“自古道伴君如伴虎,此话一点不假!想你我君前称臣,却来不得半点差错,如今出了岔子,自然就剩下掉脑袋的份了。”他扫视库房,忽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儿。
  吴廷语还在自说白话:“早知如此,何必为官?想那些市井小民虽无权无势,可一家子团聚一处,儿孙膝前承欢,尽享天伦之乐,比你我可强多了……”
  程鸷疑惑地走到柜架前思索着,忽然他恍然大悟,柜架之上少了那尊镶嵌珠钻的汉玉观音,他不相信地呆想着,即而搜寻着。
  吴廷语还在唠唠叨叨:“我已告诉家人,后代子孙或经商或种地,绝不可再为官,人人都羡慕咱们头上这顶戴花翎,可又有谁知道这仕途的险恶?……”他发现程鸷神色有异,“程大人你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程鸷冷笑:“好,好一个辛大人!”
  吴廷语疑惑地:“辛大人怎么了?”
  程鸷不答,而是望着吴廷语点头自语:“总归是罪不容诛,多几件少几件又何妨?,这口黑锅背与不背,也不过是菜市口上一刀了断。”
  吴廷语惊问:“程统领你在说些什么?”
  程鸷:“聪明,哈哈,聪明啊!”他抬起头来仰天大笑。
  深夜的南锣鼓巷,一顶轿子亟在巷内走着,轿子拐进了雨儿胡同,停在了一个大宅门前,跟随辛老爷的家人上前叫门:“快开门,老爷回府了。”
  大门打开,轿子进府,管家老蒯从内迎出来:“老爷回来了?宫中何事,这么晚叫进去?”
  辛文远从轿内走出拉住他:“老蒯,我这会子和你来不及细说,你赶紧去趟沙井胡同程鸷府上,将这封信交与程夫人。”
  老蒯疑惑:“老爷,这会子各府都睡着,能不能天亮再去?”
  辛文远急道:“哎呀,天亮就晚啦!你告诉程家人:这封信十万火急,你一定要亲手将信交到程夫人手里。”他又拿出另一封信自语,“这一封是吴大人的,他是我的上司,少不得我亲自去一趟。快走吧,办完事书房见我。”
  老蒯:“是,老爷。”
  南锣鼓巷沙井胡同的一个黑漆小门前,老蒯亟地上前敲门,程府家人被吵醒,不耐烦地嚷道:“谁呀?黑更半夜的。”
  老蒯:“我是辛府管家,快开门吧,你家老爷有封急信,要我亲手交给你家夫人。”
  程府家人忙打开门赔笑道:“呦,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来了,您在此稍候,我这就秉告我家夫人去。”
  程夫人此时已被惊醒,她披上衣服隔窗问道:“程贵,是谁呀?”
  家人道:“是辛府派来的人,说是送来了老爷的急信。”
  程鸷的儿子程大羽这年14岁,他从被窝中探出身来问母亲道:“娘,什么事呀?”
  程夫人说:“睡你的。”她穿戴整齐走出屋去。
  程家厅堂,程夫人看信,老蒯站在一边。
  程夫人问老蒯:“既是我家老爷要我们暂避,那就照他的意思办吧。”她叫道,“程贵,你去叫大羽穿上衣裳,咱们尽快动身。”
  程贵答了声:“是。”赶去大羽房中。
  老蒯:“那小的就先回去了,我家老爷还等着我回信儿哪。”
  程夫人欠身一拜:“请代我谢过辛大人。”
  老蒯:“夫人留步,在下告辞。”
  南锣鼓巷福祥胡同,一个家人正在帮辛老爷敲吴廷语家的朱漆大门,门内有人应道:“是谁呀?”
  辛府家人;“辛府的,我家老爷有急事要面见吴夫人。”
  吴府家人不耐烦道:“阖府都睡着哪,有什么事白天再说。”
  辛老爷在一旁冲着门喝道:“不知深浅的东西!叫你开门你就开门,误了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吴府家人一听忙打开门,冲辛文远赔笑道:“呦,原来真是辛大人哪!您说您这早晚怎么就上门来了?”
  辛文远顾不上理他,进门就叫:“快去秉报你家夫人,就说我有要事相告。”家人忙跑去秉告。
  吴府客厅,吴夫人和他家的两位少爷都已起来,他们一起看着书信。
  辛文远从旁解释道:“总之这桩窃案凶险得很,吴大人万望夫人举家避祸,且暂不要回京。”
  吴夫人看看两个儿子:“振邦、振业,你们看哪?”
  已经二十来岁的吴家大公子吴振邦说:“母亲,依我看该听从父亲的安排,举家暂避。”
  吴夫人摇头:“太后老佛爷对你父亲一直很倚重,怎会因一个窃贼为难于他?再说,我们若是走了,你父亲怎么办?”
  辛文远在一旁:“吴夫人,依下官的经验,这桩案子是一定要有人代为受过的,如蒙太后眷顾老臣,吴大人能平安无事,那时你们再回来也不迟嘛。”
  吴夫人说:“辛大人错矣!如果我们走了,就算是我家老爷无事,也显得我们是做贼心虚,那时就算我们有理,只怕也说不清了。”
  辛文远急道:“可吴大人担心的就是这身后之事,他托下官冒死带信,就是为了断这后顾之忧呀!”
  吴夫人:“想我吴家多年受主隆恩,皇家有事,我们做臣子的应该为主分忧解难才是,哪有遇事先跑的道理?
  只有16岁的吴振业急道:“可我爹若真成了代人受过之人,吴家满门受此株连,岂不冤枉?”
  吴夫人看他一眼:“怎么,你怕了?咱们吴家食的是朝廷俸禄,真要如此,也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也该与你的爹爹一同承受才是。”
  辛文远着急地还想说什么:“哎呀!吴夫人哪……”
  吴夫人微笑:“辛大人,谢谢您冒险带回我家老爷的书信,可我心意已决!我们就坐在这里,听凭朝廷发落。”
  辛文远顿足道:“唉!好一个糊涂的吴夫人!”离去。
  清晨,南锣鼓巷的街市之上人们已开始走动,这是一个普通的早晨,卖油条豆腐脑的支起了热气腾腾的摊子,挑担的买卖人沿街串巷,挨家兜售着青菜萝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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