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第六届小小说金麻雀奖获奖作家自选集:优雅与尴尬


作者:安石榴     整理日期:2014-04-23 19:59:52

   《优雅与尴尬》是“第六届小小说金麻雀奖获奖作家自选集”系列之一。
     《优雅与尴尬》中,安石榴的生花妙笔,让她的小小说充满了可品咂的意味。作品的意外结局常常是人物命运的大转折、人物情感的大突变、事件真相的瞬间曝光,或者是情节发展的突然断尾……
  
  作者简介:
     安石榴,1970生于广西藤县乡下石榴村。1993年到深圳,先后做过流水线工人、管理员、主管、小生意人、地摊小贩、自由撰稿人、记者、编辑、主编、文化策划人、影视编剧、广告人、企业文化顾问等角色。现自由生活,身份及去向不明。曾于深圳、广州分别创立“外遇诗社”和“圣地文学社”,已出版诗合集《边缘》(1996)、个人诗集《不安石榴》(2002)。 
  目录:
  离离秋草黄
索马
亲爹
连环套
他乡非故乡
噩梦·与江东六十四屯相关的四个日子
洋落儿
陌路
优雅与尴尬
修行
大户
乡村蒙昧
天怒
水绺儿
打窑离离秋草黄
  索马
  亲爹
  连环套
  他乡非故乡
  噩梦·与江东六十四屯相关的四个日子
  洋落儿
  陌路
  优雅与尴尬
  修行
  大户
  乡村蒙昧
  天怒
  水绺儿
  打窑
  红万字会在马家船口
  赴死
  樊老西
  老吴太太的袈裟
  福贵与迷途的羔羊
  老窝火
  瞎祥子
  城门四开
  美智子的抉择
  劫数
  母亲的故事:小份钱
  手艺人
  融冰
  中第
  大疤瘌孙二宝
  蚊舞图
  头发长了,是要剪的
  吉小米的迷途
  左膝盖
  缘非缘
  风倒木
  吉之刀
  三岔口
  山民
  野猪皮
     索马半夜,胡子进屯子了。举着两三只火把,放了四五枪,掠走一匹马。老鄂头的马,很带劲儿的大青马。、那时候,老鄂头听见院门响,伏在窗台上往外看,见几个黑影儿熟门熟路地进了院子,从草棚子里拉出马。老鄂头知道被人算计了。
     早晨,老鄂头一出门,几个邻居抱着膀子堵在门口,看见他穿着外出的衣服,膝盖下面绑着防湿的桦树皮裹腿,问他干啥去?老鄂头说,干啥去?你们不是知道我的马被胡子弄走了吗?要我的马去。邻居就急了,你要财不要命了?老鄂头说,抢我的马,可不就是要我命嘛!老鄂头倔倔地往山上走,跑腿子大烟枪从玉米地里冒出来,跟在他屁股后面说,大叔,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你让张大白眼一家祸害了,他们欺负你是个刚搬来的外来户,没儿子,没根底。
    老鄂头停下脚步,看着大烟枪。大烟枪说,老张婆子的男人叫张大白眼,上山当胡子好几年了。屯子里谁家新添了什么物件、赚了点钱,都逃不过老张婆子的眼睛。张大白眼隔三岔五就偷摸回来一次,你要不给老张婆子点好处,张大白眼得了信儿就带胡子下山砸了你。老鄂头点点头算是回答,继续往山上走,大烟枪朝他的背影大声说,大叔,你真不要命了吗?他们只吃不吐,你敢要啊,非搭上老命不可。
     擦黑,老鄂头牵着他的大青马回屯。人们着实吓了一跳,围上来问话,老鄂头拍拍大青马说,多亏了张大白眼说情,还给我垫了二十块钱,这不是赎回来了嘛。
     第二天,老张婆子趿拉着鞋进屋就要老鄂头拿二十块钱。老鄂头说,缓几日吧,现在手里一分钱也没有,等收了庄稼有现钱时。老张婆子本想不依,不过看老鄂头一张冷落的脸,并不怕她的样子,她还真没遇到过,竟不知道怎么办好,讪讪地回家想辙去了。
     第三天老张婆子卷土重来,老远就指着老鄂头叫号,老鄂头你这人不懂规矩呀,想赖账吗?我看你是嫌恶命太长了!老鄂头还是那副寡淡的模样,问她,张大白眼啥时候回来?老张婆子一听,翻着白眼说,你问这个干啥?想报官呀!说不定明儿就回来啦,你有种就去报官吧,现在就去!老鄂头说,那倒不会,我是说等张大白眼回来,我把钱还给他吧,毕竟我是从他手里借的钱。老张婆子不干,跳起脚来闹,左邻右舍出来调停,约定后天交割。
     老鄂头一直等着张大白眼现身,好像张大白眼一回家,事情就立马好办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大白眼这些日子死活不回来。那一天一到,老张婆子呼呼啦啦又来要账。老鄂头这次没客气,他四顾一下,见没有旁人,就指着她的鼻子,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你还当真了?你问问张大白眼,他有那本事给我垫钱吗?明告诉你,我的马和张大白眼没关系,我自己要回来的。你马上给我滚!说实在的,老张婆子头一次遇到这种人,她本来不是善茬,打算先作他个三天三夜,再让大白眼带胡子来要他的命。拉开架势开口大骂时,突然看见老鄂头的目光两把刀子般地向她头上劈来,她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拔腿就跑,心里憋了一句话:你自己要回来的?他们咋那么稀罕你呢?你等着,有你好果子吃!又过了几天,张大白眼终于回家了。老张婆子赶紧把话学给他,张大白眼拍了拍大腿说,老鄂头说的对,的确和咱没关系。你知道吗?他也是个绺子!在哪儿干的咱可不知道。这老东西一见大当家的面,抱拳在胸,说了旬:马架子遇大风,钻出一条小白龙。
    就这一嗓子,大当家一头栽下交椅,要让给老鄂头坐。不过,老鄂头倒是没坐,还是站在那儿,直截了当要他的马。大当家说,大哥,这座山头都是你的,别说一匹马了。老鄂头说,他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
    领着孩子老婆到这个两眼一抹黑的地方,就是为了重新做人。他别的不要,只要他的马。大当家就把马还给他,还给他一嘟噜袁大头。老鄂头真犟,愣没要钱,牵了他的马走人。老张婆子有点听傻了,问男人,老鄂头叨咕的那套嗑是啥意思?张大白眼说,我哪知道是啥意思?我要是知道了,也能当大当家的了。妈个巴子,我是有气,老东西说他重新做人了,好像我们都不是人似的。
     两口子一时无话,然后上炕、钻被窝、吹灯。好久,老张婆子叹了口气,说,可不不是人呗,是鬼!P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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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届小小说金麻雀奖获奖作家自选集:优雅与尴尬的作者是安石榴,全书语言优美,行文流畅,内容丰富生动引人入胜。为表示对作者的支持,建议在阅读电子书的同时,购买纸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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