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老舍精选集


作者:老舍     整理日期:2015-11-04 14:24:22

★老舍是中国现代著名小说家、文学家、戏剧家,创作了大量富于思想性和艺术性的作品,被称为“人民艺术家”。
  ★老舍运用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的京味语言,讽刺幽默的文笔,通过日常平凡的场景,表现城市平民的生活,被称作“语言大师”。他的作品被译成20余种文字出版,大量被选入各地中小学教材。本书收入其代表作《骆驼祥子》《茶馆》等。
  ★1968年,老舍先生以非常高票数当选诺贝尔文学奖,然而此时他逝世已近两年,无奈该奖只能颁给了活着的日本作家川端康成。
  本书简介:
  “世纪文学经典”精装书系,华文20世纪名家荟萃,读者和专家共同评选,名作汇聚,学者作序,宜读宜品宜藏。
  本书收入了老舍的代表作品《骆驼祥子》《正红旗下》《月牙儿》《断魂枪》及话剧《茶馆》。老舍先生以深刻的人生体验写出了北京的风土人情,创造出独树一帜的笑与泪交融的幽默风格,堪称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的一座丰碑。老舍来自社会底层,他的作品多以普通人的视角出发,用亲切的口头语言传达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关注百姓的命运前途
  作者简介:
  老舍1899年生于北京满族正红旗一个贫民家庭,父亲曾是一名守卫皇城的护军,1900年因抗击外敌阵亡。1905年,老舍在别人的资助下入私塾,后转入小学读书,1913年年就读于北京师范学校,毕业后在北京公立第十七高等小学任校长。1946年赴美国讲学,1949年底回国任中国文联副主席等职,1966年遭批斗,老舍含冤自沉于北京太平湖。代表作有《骆驼祥子》《四世同堂》《茶馆》等。
  目录:
  老舍:笑与泪秦弓
  小说编
  骆驼祥子
  正红旗下(未完)
  月牙儿
  断魂枪
  话剧编
  茶馆
  创作要目秦弓
  (本书目由陈骏涛选定)
  前言老舍:笑与泪
  秦弓
  老舍(1899—1966),原名舒庆春,字舍予,北京人,满族,1899年2月3日(农历戊戌年腊月二十三)出生于北京西城小羊圈胡同一个贫民家庭。兄弟姐妹八人,活下来的只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和老舍。父亲舒永寿是皇城的护军,每月只领三两饷银。1900年,父亲在抵抗八国联军入侵的战斗中殉国,此后家境更加困窘,靠母亲舒马氏给人缝洗和做杂工维持生计。1905年,老舍在乐善好施的刘大叔(后出家当和尚,号宗月大师)热心资助下,入私塾读书。1909年,转入小学。1913年初,小学毕业,考入京师公立第三中学。半年后,因交不起学费,转考进免费供给膳宿的北京师范学校。幼年性格抑郁寡欢的老舍,在北京师范学校读书期间,以口才出众与习诗作文而引人瞩目。1919年夏毕业,先后担任小学校长、京师学务局郊外北区劝学所劝学员、南开学校中学部国文教员等职。1921年开始发表新诗与短篇小说。1922年上半年,老舍受洗加入基督教。因热心教会社会服务活动,给燕京大学英籍教授艾温士留下了良好印象,1924年被推荐到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任汉语教员。
  ……老舍:笑与泪
  秦弓
  老舍(1899—1966),原名舒庆春,字舍予,北京人,满族,1899年2月3日(农历戊戌年腊月二十三)出生于北京西城小羊圈胡同一个贫民家庭。兄弟姐妹八人,活下来的只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和老舍。父亲舒永寿是皇城的护军,每月只领三两饷银。1900年,父亲在抵抗八国联军入侵的战斗中殉国,此后家境更加困窘,靠母亲舒马氏给人缝洗和做杂工维持生计。1905年,老舍在乐善好施的刘大叔(后出家当和尚,号宗月大师)热心资助下,入私塾读书。1909年,转入小学。1913年初,小学毕业,考入京师公立第三中学。半年后,因交不起学费,转考进免费供给膳宿的北京师范学校。幼年性格抑郁寡欢的老舍,在北京师范学校读书期间,以口才出众与习诗作文而引人瞩目。1919年夏毕业,先后担任小学校长、京师学务局郊外北区劝学所劝学员、南开学校中学部国文教员等职。1921年开始发表新诗与短篇小说。1922年上半年,老舍受洗加入基督教。因热心教会社会服务活动,给燕京大学英籍教授艾温士留下了良好印象,1924年被推荐到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任汉语教员。
  ……
  老舍一生留下了十五部长篇小说,三部未完长篇小说,九部中短篇小说集(收六十余篇中短篇小说),三十余部话剧、曲剧、歌剧及改编的京剧,还有大量诗歌、散文、曲艺作品、文学理论批评及翻译等。
  老舍笑着走上文坛,最后以悲愤至极的方式辞别人间。笑与泪贯穿了他的生命历程与文学世界,构成了老舍风格的显著特征。笑与泪给人们以醇厚的审美怡悦,也留下了让人咀嚼不尽的深长意味。
  母亲刚强、正直、富于同情心,给老舍的性格打上了深刻的烙印;评书、大鼓、相声、单弦、双簧等民间艺术滋哺了他的喜剧天分,加上从小生活在大杂院里,饱受痛苦的熬煎,看多了世态人情,遂使他渐渐养成了既深解人间冷暖,又能超然物外,既敢于讽世讥丑,又能谅人慰己的幽默心态。因而,从《老张的哲学》开始,他的创作给读者留下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由喜剧人物的刻画与幽默风趣的叙述构成的喜剧风格。《二马》比起前两部作品的泼辣恣肆来,要细腻得多。这不仅表现在结构上的讲究,更在于人物性格开掘的深入与描写的工细,在于幽默与讽刺的性格化与内在化。老马是中国传统文化养育的典型的“出窝儿老”,他虽然一回官儿也没做过,可是要做官的那点虔诚劲儿从来没有歇松过。除了请客活动做官的门径之外,他什么也不懂。做买卖他一窍不通,不知道随行就市,不知道广告宣传,不知道市场规则,凭一时高兴可以把自家古玩店的古玩拿回家欣赏,或者送人当礼物,或者低价抛售差不多等于白送人。他不但不懂,而且向来看不起买卖人,以为拿血汗挣钱没出息,只有做官才是发财大道,他自己做不成官,就把希望寄托在儿子马威身上。老马满脑子做官念头,实际上却是真正的没头脑,他为中国人的被曲解而不平,可是为了赚一点钱给温都太太买礼物,却去给一部污蔑华人的电影当群众演员。老马的自视甚高、自以为是同愚不可及、处处碰壁构成了强烈的反差,产生了隽永的喜剧效果。作品的喜剧锋芒还透过人物性格直指养成这种性格的文化背景,鞭挞其官本位与保守、僵化等弊端,使笑声不只是情绪的宣泄,更有了深长的回味。人物活动的舞台放在英国,英国人不仅作为比较的参照系,以英国文化进步性的一面反衬中国文化保守性的一面,而且也把“日不落帝国”子民的盲目自大与对中国的种种不切实际的误解、偏见置于喜剧光芒的烛照之下,予以尽情的嘲讽,丰富了作品的文化内蕴,增强了喜剧效果。
  ……
  我们都觉得他(老舍)是我们朋友中最爽朗、幽默、质朴、热情的一个。
  ——冰心
  如果没有老舍先生的任劳任怨,这一件大事——抗战的文艺家的大团结,恐怕不能那样顺利迅速地完成,而且恐怕也不能艰难困苦地支撑到了。
  ——茅盾
  老舍的作品有时给人感觉软,绕半天圈子不切题,正是有些失之厚道,舍不得,对北京小市民太热爱。他也没法儿不这样,那些人没一个外人,都是亲戚里道街里街坊的。
  ——王朔
  因为高兴,胆子也就大起来;自从买了车,祥子跑得更快了。
  自己的车,当然格外小心,可是他看看自己,再看看自己的车,就觉得有些不是味儿,假若不快跑的话。
  他自己,自从到城里来,又长高了一寸多。他自己觉出来,仿佛还得往高里长呢。不错,他的皮肤与模样都更硬棒与固定了一些,而且上唇上已有了小小的胡子;可是他以为还应当再长高一些。当他走到个小屋门或街门而必须大低头才能进去的时候,他虽不说什么,可是心中暗自喜欢,因为他已经是这么高大,而觉得还正在发长,他似乎既是个成人,又是个孩子,非常有趣。
  这么大的人,拉上那么美的车,他自己的车,弓子软得颤悠颤悠的,连车把都微微的动弹;车箱是那么亮,垫子是那么白,喇叭是那么响;跑得不快怎能对得起自己呢,怎能对得起那辆车呢?这一点不是虚荣心,而似乎是一种责任,非快跑,飞跑,不足以充分发挥自己的力量与车的优美。那辆车也真是可爱,拉过了半年来的,仿佛处处都有了知觉与感情,祥子的一扭腰,一蹲腿,或一直脊背,它都就马上应合着,给祥子以最顺心的帮助,他与它之间没有一点隔膜别扭的地方。赶到遇上地平人少的地方,祥子可以用一只手拢着把,微微轻响的皮轮像阵利飕的小风似的催着他跑,飞快而平稳。拉到了地点,祥子的衣裤都拧得出汗来,哗哗的,像刚从水盆里捞出来的。他感到疲乏,可是很痛快的,值得骄傲的,一种疲乏,如同骑着名马跑了几十里那样。
  假若胆壮不就是大意,祥子在放胆跑的时候可并不大意。不快跑若是对不起人,快跑而碰伤了车便对不起自己。车是他的命,他知道怎样的小心。小心与大胆放在一处,他便越来越能自信,他深信自己与车都是铁作的。
  因此,他不但敢放胆的跑,对于什么时候出车也不大去考虑。他觉得用力拉车去挣口饭吃,是天下最有骨气的事;他愿意出去,没人可以拦住他。外面的谣言他不大往心里听,什么西苑又来了兵,什么长辛店又打上了仗,什么西直门外又在拉伕,什么齐化门已经关了半天,他都不大注意。自然,街上铺户已都上了门,而马路上站满了武装警察与保安队,他也不便故意去找不自在,也和别人一样急忙收了车。可是,谣言,他不信。他知道怎样谨慎,特别因为车是自己的,但是他究竟是乡下人,不像城里人那样听见风便是雨。再说,他的身体使他相信,即使不幸赶到“点儿”上,他必定有办法,不至于吃很大的亏;他不是容易欺侮的,那么大的个子,那么宽的肩膀!
  战争的消息与谣言几乎每年随着春麦一块儿往起长,麦穗与刺刀可以算作北方人的希望与忧惧的象征。祥子的新车刚交半岁的时候,正是麦子需要春雨的时节。春雨不一定顺着人民的盼望而降落,可是战争不管有没有人盼望总会来到。谣言吧,真事儿吧,祥子似乎忘了他曾经作过庄稼活;他不大关心战争怎样的毁坏田地,也不大注意春雨的有无。他只关心他的车,他的车能产生烙饼与一切吃食,它是块万能的田地,很驯顺的随着他走,一块活地,宝地。因为缺雨,因为战争的消息,粮食都长了价钱;这个,祥子知道。可是他和城里人一样的只会抱怨粮食贵,而一点主意没有;粮食贵,贵吧,谁有法儿教它贱呢?这种态度使他只顾自己的生活,把一切祸患灾难都放在脑后。
  设若城里的人对于一切都没有办法,他们可会造谣言——有时完全无中生有,有时把一分真事说成十分——以便显出他们并不愚傻与不作事。他们像些小鱼,闲着的时候把嘴放在水皮上,吐出几个完全没用的水泡儿也怪得意。在谣言里,最有意思是关于战争的。别种谣言往往始终是谣言,好像谈鬼说狐那样,不会说着说着就真见了鬼。关于战争的,正是因为根本没有正确消息,谣言反倒能立竿见影。在小节目上也许与真事有很大的出入,可是对于战争本身的有无,十之八九是正确的。“要打仗了!”这句话一经出口,早晚准会打仗;至于谁和谁打,与怎么打,那就一个人一个说法了。祥子并不是不知道这个。不过,干苦工的人们——拉车的也在内——虽然不会欢迎战争,可是碰到了它也不一定就准倒霉。每逢战争一来,最着慌的是阔人们。他们一听见风声不好,赶快就想逃命;钱使他们来得快,也跑得快。他们自己可是不会跑,因为腿脚被钱赘的太沉重。他们得雇许多人作他们的腿,箱子得有人抬,老幼男女得有车拉;在这个时候,专卖手脚的哥儿们的手与脚就一律贵起来:“前门,东车站!”“哪儿?”“东——车——站!”“呕,干脆就给一块四毛钱!不用驳回,兵荒马乱的!”
  就是在这个情形下,祥子把车拉出城去。谣言已经有十来天了,东西已都涨了价,可是战事似乎还在老远,一时半会儿不会打到北平来。祥子还照常拉车,并不因为谣言而偷点懒。有一天,拉到了西城,他看出点棱缝来。在护国寺街西口和新街口没有一个招呼“西苑哪?清华呀?”的。在新街口附近他转悠了一会儿。听说车已经都不敢出城,西直门外正在抓车,大车小车骡车洋车一齐抓。他想喝碗茶就往南放车;车口的冷静露出真的危险,他有相当的胆子,但是不便故意的走死路。正在这个接骨眼儿,从南来了两辆车,车上坐着的好像是学生。拉车的一边走,一边儿喊:“有上清华的没有?嗨,清华!”
  车口上的几辆车没有人答碴儿,大家有的看着那两辆车淡而不厌的微笑,有的叼着小烟袋坐着,连头也不抬。那两辆车还继续的喊:“都哑巴了?清华!”
  “两块钱吧,我去!”一个年轻光头的矮子看别人不出声,开玩笑似的答应了这么一句。
  “拉过来!再找一辆!”那两辆车停住了。
  年轻光头的愣了一会儿,似乎不知怎样好了。别人还都不动。
  祥子看出来,出城一定有危险,要不然两块钱清华——平常只是二三毛钱的事儿——为什么会没人抢呢?他也不想去。可是那个光头的小伙子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是有人陪他跑一趟的话,他就豁出去了;他一眼看中了祥子:“大个子,你怎样?”
  “大个子”三个字把祥子招笑了,这是一种赞美。他心中打开了转儿:凭这样的赞美,似乎也应当捧那身矮胆大的光头一场;再说呢,两块钱是两块钱,这不是天天能遇到的事。危险?难道就那样巧?况且,前两天还有人说天坛住满了兵;他亲眼看见的,那里连个兵毛儿也没有。这么一想,他把车拉过去了。
  拉到了西直门,城洞里几乎没有什么行人。祥子的心凉了一些。光头也看出不妙,可是还笑着说:“招呼吧招呼吧,干吧,闯吧。,伙计!是福不是祸,今儿个就是今儿个今儿个就是今儿个,意即到了危急关头,成败都在今天。啦!”祥子知道事情要坏,可是在街面上混了这几年了,不能说了不算,不能耍老娘们脾气!
  出了西直门,真是连一辆车也没遇上;祥子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马路的左右。他的心好像直顶他的肋条。到了高亮桥,他向四围打了一眼,并没有一个兵,他又放了点心。两块钱到底是两块钱,他盘算着,没点胆子哪能找到这么俏的事。他平常很不喜欢说话,可是这阵儿他愿意跟光头的矮子说几句,街上清静得真可怕。“抄土道走吧?马路上——”
  “那还用说,”矮子猜到他的意思,“自要一上了便道,咱们就算有点底儿了!”
  还没拉到便道上,祥子和光头的矮子连车带人都被十来个兵捉了去!
  ——《骆驼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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