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当大人


作者:苑子文,苑子豪     整理日期:2022-09-20 01:11:33


  01 喜欢
  怎么样才算是对一个人的喜欢呢?
  是见TA第一眼就会心跳不停吗?可这好像是我们描述“喜欢”时习惯使用的修辞手法而已。
  那么,是愿意和TA一起做有趣或者无聊的事吗?但这也是基于我们已经有了“喜欢”的感觉才会产生的想法吧?
  是陪伴,是同行,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好像都是,也好像都不是。
  我们每个人都有对“喜欢”的定义。
  年少时的喜欢总是“充满惊喜”,好像这一秒的喜欢和下一秒的喜欢都不太一样,每天都有新的感觉。今天看到的你,和昨天都不尽相同,而我此时的喜欢,也一定要比彼时的喜欢更多。
  当我们深谙世事之后, “喜欢”会被掺杂进一些现实的因素,两个人在一起得有相对匹配的条件、能看得见的未来,或者至少有共同的爱好和话题……到后来“喜欢”被慢慢打磨平淡,曾经的欢喜也都将还给时间。
  懵懵懂懂的年纪,喜欢是想见面又不好意思见面,是生怕遇见又不错过,是可以为了某个人勇敢决定考一所原本不想念的大学,是和父母、老师宣战早恋,但到最后却发现,除了一腔孤勇,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喜欢是盲目,是冲动,是你拿冰凉的手指碰触我温热的掌心,明明害怕被全世界发现,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地多看我一眼,是过了很多年以后,你终于找到你的幸福,而我也有了我的归属,但你依然在我心里一个无人察觉的角落。
  02 遇见
  十一的粉色米奇铅笔盒上,永远有三张贴纸,一张是陈奕迅————她的偶像,这件事情全班都知道;另一张是偷拍K打球的照片,表面已经破旧地泛起了碎纸屑;还有一张,已经看不清是什么的贴纸,上面被横横竖竖画满了笔道,那是她每次看见K从窗外走过,紧张得拿笔乱涂一气的地方,是她上课发杲听不进去时随手涂写的地方,也是叶木隔三岔五欺负她,她生气地用力画叉、恨恨发泄的地方。
  叶木和十一就读的中学,在广州郊区的一座山脚下,学校被一条河环绕,用叶木的话说:“虽然我们学校不在市中心,少了很多娱乐项目,但我们有青山小河和茂密绿树,所以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每次听他这样介绍学校,十一都会笑出声来,这时候叶木会习惯性地拍拍十一的脑袋: “这个梗到底要听多少次才可以不笑?!明明是个冷笑话,每次都被你笑得跟什么似的。”
  广州很多高中的校服都是绿色的,青蛙绿、墨绿等,叶木一直吐槽校服难看,他喜欢把裤脚卷起来或者把校服外套搭在肩膀上,但十一还是很喜欢穿校服的,有时绿色校裤配小白鞋,上身搭一件纯色的T恤。虽然看着稚气未脱,但天生发质柔亮、皮肤白皙的十一,就算以现在的审美去看,也是很清爽好看的女生。
  十一住在2069号宿舍,室友是一群不爱学习的小女孩。在广东的一些学校,大家早早就有了属于自己的英文名。Ronnie胖胖的,天生的婴儿肥,感觉每次都可以被叶木掐出水来,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小说,从教室看到宿舍,一直到下铺的JC把作业写完,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小说,下床把作业完成。
  JC算是宿舍里学习最好的了,但也只能排在全班的二十几名,不过她一直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努力,总有一天可以拔得头筹,挤进优等生的行列。
  Cindy住在JC的对面,是宿舍里最臭美娇气的小公主,对她来说,不管那些琳琅满目的服饰、化妆品品牌有多难记,或者名字有多绕口多难区分,都比课本上的知识让她印象深刻。
  广东的春天最大的特色是回南夭,每当这时候,天气会格外潮湿,从墙壁到地板,连床都是湿的。每天睡觉前Ronnie和Cindy就会比谁的内裤比较多,用女生特有的尖嗓子从水房一路吵吵嚷嚷到床上。
  基本上回南天过去以后,就是夏天。夏天从早上起来开始算,整整十多个小时都是一种黏腻、闷热的天气。
  十一所在的学校,每天早晨都要去晨跑,有些同学会戴着耳机听歌,声音大到身边拿着单词本用功学习的学霸都能听见。每个月2069号宿舍最期待的,就是一个叫“月经卡”的东西,女生来了“大姨妈”就可以和老师申请不用跑步,而Ronnie一直是全班领“月经卡”最准时并且号称“大姨妈”最持久的女生。
  每天晨跑结束,一群学生就会三五成群地扎进小卖店,如果是给心仪的男生买柠檬茶或者给喜欢的女孩儿买豆奶,一定要第一时间冲进去,不然很可能就要卖光了。
  Ronnie通常要在展跑之后,买好一天的补给品,从软糖到巧克力再到饼干、牛奶,一样都不会少。而十一也会固定在每周二偷偷挤进小卖店,很不好意思地买齐三样东西,在路过球场的时候,把一瓶冰镇的矿泉水、一包纸巾和一罐柠檬茶放在K的书包旁。
  P30-33
  青春就是用来挥霍的,毫无保留地用掉最后一点气力,在成为合格大人的时候,迎来一场彻底的蜕变。
  ————张悦然
  我们总要独自长大,在成为更厉害的人以前,你必须要学会用一个人的力量去抵抗千军万马。都经历了,自然就成长了。
  ————吴昕
  我想成长成为一个小孩,可是需要我先成为一个大人,包裹之后再褪去铅华,到老都可以天不怕地不怕。
  ————马思纯
  我们都是追光的人
  这本书来来去去一年多,之间发生了太多的故事,可到现在这一刻,我却不知道要怎样表达才好。
  在可记录的范围内,这本书一共毙掉了八篇稿子,文童选题讨论了七次,换了三次,最后保留下来的这六篇文章,又改了足足十五遍。新书的名字我们总共取了三十四个,最后在其中五个之间争执不休,长达两个星期。
  为了让书有更好的阅读体验,我们做了三套方案,最终决定去上海拍摄书里的照片。拍摄新书照片的前一夜,我们的航班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于是我们不得不早上六点起来,抢到了最后几张高铁车票,坐了六个小时动车来到了上海。到达那天已经是晚上,拍摄完毕时,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第二天早上六点起来继续拍摄,中午只吃了一个从便利店买来的饭团。
  这本书依旧是我和哥哥分开书写自己的故事,然而即便如此,我们也有超过几十次的讨论和十几次的争吵。他帮我反反复复改稿,我为他不断提意见,从逻辑问题到用词造句,都认真得不得了。
  坦白讲,这期间的日子并不好过,我的自信心也一度受到巨大的打击。那时候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根本不适合写作,或者,我已经写不出自己满意的文字了。看着身边的朋友不断地出版新书,看着微博上大家不断地问询新书,我真的很崩溃,也很想放弃。编辑质疑我的文章选材,朋友对我露骨地讲篇章结构根本不对,时间嘀嘀嗒嗒地告诉我,已经超过约定的出版期一段日子了……
  唉!
  可是那又如何呢?
  偶尔还是有几个朋友会给我鼓励,说文童故事好看,喜欢这种写法;每次活动见到那些小女孩,她们还是会给我安慰,说慢慢来不着急,她们会一直等;爸妈会在深夜读完我的文字,发来他们作为试读者的感受,细致入微。我也慢慢坚持着自己想要的,想表达的,终于完成了这本中长篇的故事集。
  是啊,生活本来就是有人给你阳光,有人打你耳光。灿烂是孤独的,蜕变是漫长的,解脱是需要挣扎的,柳暗花明是需要疑无路的。
  不光创作这本书如此,我们的生活亦然。人总是要经历一点打击和挫败,才可以有一点进步和坚强。风雨会吹乱你的头绪,迷雾会混乱你的方向,惊雷会呵斥你的坚定,但那些都不能影响你想成为什么样的自己。
  我曾迷茫过,不知道这本书要写些什么;我也曾沮丧过,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正写出自己的心声。因此这个过程很痛苦,痛苦到时常对自己的认知产生偏差。有过无数次动笔,写着高中校园里,男生喜欢女生,女孩暗恋男孩;我也有过无数次动笔,写着我擅长的阳光照耀在努力的人身上。
  只是,那是我的生活吗?
  很可惜,并不是。
  我生活的世界并不是所有爱情都甜美,青春就是羞涩与懵懂,也绝不是努力的人都可以如愿以偿。相反,这世上实际上有很多人,他们不幸福,被爱辜负,伤痕累累。一些人因为年纪轻不懂得做人应保有善良,被恶念冲昏了头,所以会犯错,给别人造成伤害;还有一些人,他们饱受着来自命运的捉弄,所有不公平的概率都降临在他们头上,云层好像永远都在故意遮挡他们头顶上的繁星。
  我看到这个社会上校园暴力在肆意发生,它们像魔鬼一样吞噬着孩子的心灵,把他们的生活蒙上一层厚厚的尘埃,让阴影掩盖着光明。于是我想写一篇文章,去告诉所有能看到我文字的同学,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终有报。我们与他人平等,与万物平等,与真理平等,我们没有权利去欺辱别人。甚至包括一只躲在墙角的老鼠,都没有惊吓它的权利。
  我看到身边的朋友忍受着家庭暴力,不敢与家庭抗争。所以我写了一篇在家庭暴力背景下的文章,告诉你,哪怕生活尽是黑暗,也有光明的希望。你绝对不知道在哪天,你的生活里就会闯入一封来自牛奶箱里的来信,温暖你的生活。
  我还看到有的朋友,可能从小就不那么幸福,不够幸运的他们会有着常人感受不到的压力,于是顺理成章地封闭自己。所以我写给所有被生活、被爱辜负的悲观主义者,想告诉他们,想要真正走出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生活永远不会选择我们,唯有我们可以选择生活。
  所以我写下这三篇故事,去表达我对生活中负能量的回应,希望我的文字可以化成光亮,把那些生长在潮湿角落里的阴郁晒得暖洋洋。
  那些在生活中暂时失意的男孩、女孩,愿你们明白————
  什么都不要怕,我们生来就是要寻找光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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