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我们改变了互联网,还是互联网改变了我们?


作者:斯蒂伯,李昕     整理日期:2015-02-18 20:02:26

在这个重视营销宣传的社会,只要利用好互联网,就能让你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抓狂。大脑研究科学家和企业行为研究专家杰弗里•斯蒂伯在这本书中告诉你的是互联网的本质。互联网并不是简单地把各台电脑连在一起,而是把我们大脑的思维方式在身体的外部进行复制。为了利用好互联网的巨大力量,你首先要做的便是了解我们的大脑和互联网之间的相似性。这也就是写作这本书的一个动力所在。斯蒂伯在这本书中告诉了人们如何充分发挥互联网的力量:
  •互联网发生了怎样的变革,这对人们的沟通和社群的建立意味着什么。
  •互联网的发展蕴藏着什么机遇,他们的未来是什么。
  •人工智能的下一步发展趋势是什么。
  斯蒂伯在这本书中显示了那些取得卓越业绩的企业是如何深入理解互联网与大脑的内涵,从而在竞争中发挥自己的优势——例如建设更为方便快捷的网址、预测消费者行为、利用社会传媒,最终建立一种集体意识。
  作者简介:
  杰弗里•斯蒂伯(JeffreyM.Stibel)一位脑科学研究专家和企业孵化专家,他自己创立并培植了不少的互联网企业,目前担任Web.com的总裁,并且是塔夫茨大学、布朗大学相关学术委员会成员。
  目录:
  第一部分思维改变网络世界
  计算机的下一轮变革开始了,这是一个“云计算”取代独立的计算机的阶段。数以百万计的公司开始选择使用具有再生能力的“云”资源,“云”中老去的部件很快会被更新更快的部件取代,“云”就像具有生命力的生物。
  第一章思维机器
  第二章达尔文的“云”
  第二部分互联网如何思考
  互联网如何模拟大脑的思考?这不仅取决于计算机的计算速度,更重要的是它能像人脑那样依据有用信息进行预测。正因为领悟到了人脑的思维模式,一位失业的心理学家才顺利地解决了计算机科学的难题。
  第三章明智的预测
  第四章好事过头反成坏事
  第五章创造毁灭
  第三部分互联网的生命力
  互联网的发明者曾预言网络会像超新星那样崩塌,这种担心促使美国实施互联网的“曼哈顿工程”—削减重要部门互联网的外接端口。但实际上,互联网也像人类的大脑那样,会经历一个成长、衰老、更新换代的过程。
  第六章神经元网络第一部分思维改变网络世界
  计算机的下一轮变革开始了,这是一个“云计算”取代独立的计算机的阶段。数以百万计的公司开始选择使用具有再生能力的“云”资源,“云”中老去的部件很快会被更新更快的部件取代,“云”就像具有生命力的生物。
  第一章思维机器
  第二章达尔文的“云”
  第二部分互联网如何思考
  互联网如何模拟大脑的思考?这不仅取决于计算机的计算速度,更重要的是它能像人脑那样依据有用信息进行预测。正因为领悟到了人脑的思维模式,一位失业的心理学家才顺利地解决了计算机科学的难题。
  第三章明智的预测
  第四章好事过头反成坏事
  第五章创造毁灭
  第三部分互联网的生命力
  互联网的发明者曾预言网络会像超新星那样崩塌,这种担心促使美国实施互联网的“曼哈顿工程”—削减重要部门互联网的外接端口。但实际上,互联网也像人类的大脑那样,会经历一个成长、衰老、更新换代的过程。
  第六章神经元网络
  第七章搜索正确的词
  第八章网络的局限
  第九章社交网络
  第四部分我,互联网
  当我们能在网络上进行贸易,甚至可以在虚拟医院咨询医生时,我们或许会产生一种可怕的感觉:我们只不过是一个大脑,漂浮在空间里,通过点击鼠标和敲击键盘与世界上的其他大脑们进行交流。
  第十章大脑、商业和未来的新规则
  第十一章网络上游走的幽灵
  后记新机器的大脑斯蒂伯在我们的商业行为和大脑思维之间搭建了一座桥梁,让我们知道用睿智、探索的眼光去认识互联网。这必将影响我们的未来。——丹•艾瑞里麻省理工学院行为经济学教授、《怪诞行为学》作者序大脑门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人类的很多成就都是根源于错误的历史,比如: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托马斯•爱迪生的许多发明以及很多药物的发明(例如,青霉素、万艾可等)。同样,近期最成功的一次公开募股也是如此。2004年,在Google首次公开募股的前几周,公司的创始人做出一个极为错误的决定:他们同意接受一家杂志社的访问,这可是证券交易委员会明令禁止的行为(唯恐信息被泄露或是被用来大肆宣传该股票)。除此之外,采访者是《花花公子》杂志社,这本身就有点麻烦。
  但是当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官员们读了文章之后,他们并没有追究这种行为,反而认为这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从而为这次历史上最成功的首次公开募股扫清了障碍。
  为什么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官员们认为这篇文章危害不大呢?原因可能是Google的一位创始人在文中指出,将来某一天人们能通过大脑中的移植物直接连接互联网—这样可以让“世界上所有的信息成为我们思想的一部分”。这种说法足以让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官员们认为Google的创始人是群疯狂的傻瓜。
  但是Google的创始人并不疯狂。他们既深谙互联网的运行,又具备脑科学知识,他们知道互联网移植能够成为现实。当然,这种说法是具有前瞻性的,根本不愚蠢。如果你读了这本书,你很快就会明白,我也有同样的热情认可互联网和大脑的联系,甚至我更深入地研究了两者的关联。
  想象下面的情景:你醒了。当你睁开眼睛,看到一位穿着实验室制服的白发老人恭喜你手术大获成功。麻醉剂的作用使你仍然不清醒,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这位老者热情地向你解释说,他是一位科学家,你做的这个手术以前只是在小老鼠和猕猴身上进行过。但是,在一位脑外科医生的协助下,手术也可以在另一种动物身上进行—该试验品恰恰就是你。
  你还是很糊涂,这时,科学家提出一个奇怪的请求:“您能关下灯吗?”你环视四周,根本没看见开关。但就是这个想法在你脑中一闪,灯就灭了。科学家又微笑着让你把灯打开。你刚这么一想,灯就啪地打开了。科学家又笑了。“脑移植物运行正常。”
  如果你觉得这个场景好像是科幻小说,那我向你担保,它比小说更科学。实际上,这种技术现在就有。科学家约翰•多诺霍(JohnDonoghue)是布朗大学脑科学系的主任,他和他的同事一起发明了一种被称为“大脑之门”的移植装置。它可以使人们利用意识来控制电子产品,比如计算机。
  我在布朗大学读认知科学博士的时候,经人介绍参与了这个项目。很快我就明白,大脑通过电化学过程传递信息,与自身和身体其他器官进行交流。“大脑之门”的原理实际上十分简单:测量大脑里的电信号,医生们利用仪器对电信号进行转换以控制其他电子设备,这就好比你坐在沙发上,用电视遥控器来调换频道。在许多次动物试验之后(如果你能想到猴子们穿梭在布朗大学神圣的殿堂里,用脑电波来关灯,你就基本搞清楚这回事了),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同意在人体上进行临床试验。短期目标就是让那些患有严重机能障碍的人,比如四肢瘫痪者和帕金森病人,行动更加灵活。
  在熟悉了这一切后,我说服一个多诺霍的学生开办一家公司。这家公司很快就找到了风险投资人开始进行人类试验。几年之后,这家公司就悄然在纳斯达克证券市场上市了。2004年,在一位瘫痪者身上进行了第一次临床试验,现在这个人能够用意识来控制计算机的光标。主刀的外科医生也是布朗大学的教授,他认为手术的结果“几乎是难以置信的”。我估计他强调“几乎”这个词是为了表达对多诺霍的尊敬。之后还有4名患者也进行了移植,手术结果都是惊人地成功。这些试验的结论于2006年发表在权威期刊《自然》上。(2002年,《自然》期刊发表了关于动物试验的结论。)
  为什么这件事情听起来令人惊讶呢?其原因主要是—正如这位实施手术的医生所言—这个想法太难以置信了。我们认为大脑是我们无法解释的事物,但我们却忽略了这一点:它遵循科学原则。2008年,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60分钟》节目对“大脑之门”进行专题报道时说:“偶尔,我们碰到一个科学故事,不亲眼看见是不会相信的。这就是我们第一次看见人只凭意识就能够操作计算机、写电子邮件和滑动轮椅时的切身感受。”
  大脑并不是神秘莫测的。它只不过是一台生物机器。
  让我们再回到Google创始人的奇思妙想上吧。如果我们可以在大脑里移入芯片用来开灯,那么我们不是也能够移入芯片,从而把大脑和互联网连接起来吗?这样我们就能接触到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信息了。
  这样一个装置将会怎样影响你对记忆力的认识?你仍然会推崇死记硬背的方法或者羡慕有过目不忘本领的人吗?你本来也有不错的记忆力,只不过检索信息的能力差了点。
  如果你能和互联网连接在一起,你就可以和数百万人连接在一起,可能是通过“头脑中”的电子邮件、Facebook或手机短信。如果你搜索不到信息,你可以询问其他人,就像你在参加《谁想成为百万富翁》节目时使用电话热线寻求答案一样。这会改变你对智慧的看法吗?当人际关系更重要的时候,为什么还推崇智商呢?当你的大脑可以和信息连接的时候,谁更聪明?是精通量子力学但根本不懂非线性几何的那个人,还是在这两个领域里都有好朋友,有足够的知识可以回答你问题的那个人呢?这种智慧又会怎样影响你的生活、你的工作和你的公司呢?
  所有这些又引出了另一个更为重要的话题:互联网本身能更像人脑一样表现吗?它能发挥出大脑的那些功能吗?—就像助听器发挥了内耳的功能,隐形眼镜发挥了眼角膜的功能,人造心脏发挥了心脏的功能一样。
  互联网正在发展成为一个大脑,这个信念是我事业发展的基础。它给我指出了一条充满期待的道路,期盼将要发生的一切;它赋予我洞察力。因为我有脑科学的知识,互联网上发生的一切使我感觉好像正在第二次看同一部电影。
  为什么这个视角很重要呢?原因在于,如果你打算弄明白涌现出来的数千家互联网公司中的每一家,你要耗费一辈子的精力和时间。你要分析它们中每一家的变化。反之,如果你有关于大脑的知识—大脑如何思维—你就会明白发生在互联网上的一切:现在发生的一切和将要发生的一切。
  你可能会问:读这本书会有什么收获?我的回答是:对于任何一种现象,你要耗费数年时间研究它的各个环节,但是,直到你退后一些,足以看到它的全部时,你才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它又将向何处发展。如果你不了解全球范围的能源问题,只是研究电线和发电机,那么你也不会理解商业。如果你不清楚国际农业产业化,只是一味站在玉米地里劳作,你也不会获得巨大的成就。同样的道理,看不到互联网的全部,你就发现不了随着互联网而产生的一系列创新和商业机遇。
  引言互联网是一个大脑
  在生物发展史上,人类是独一无二的,我们发明了各种各样的装置来发挥和拓展自身的能力。我们锻造刀剑来延伸臂膀的长度和力度,我们发明望远镜和照相机来拓展眼睛的能力,我们设计人造心脏来模仿在我们胸腔里跳动的那个有机泵。我们开始了解人类的器官能够被设计出来。正如哈佛大学心理学家史蒂文•品克(StevenPinker)所言:“我们知道,身体就像一台相当复杂的机器……生命的构成材料并不是一团抖动的、炽热的、奇异的凝胶,而是由小夹具、弹簧、合叶、钓钩、薄板、磁铁、拉链和活板门组成的一个奇妙的装置,以一个数据带(DNA)组装起来,这个数据带的信息可以复制、下载和扫描。”
  这种描述可能适用于一般的身体器官,但是长期以来,大脑被认为是神秘莫测的。我们也许能仿照人类的心脏发明人造心脏(泵),或者仿照眼睛发明照相机镜头,甚至仿照骨关节发明合叶。但是,仿照大脑—这个脑壳中悄无声息的、一团黏糊糊的、三磅重的褶皱物质,我们又能发明什么类似物呢?
  我们试图在计算机身上发现类似性。我们认为半导体能像神经元一样控制开关,玻璃纤维与神经元的突触和轴突一样能够传输信息。除此以外,我们别无所知。与人造心脏和真正心脏的可比性不同,我们发明的计算机和大脑并不具有可比性。计算机本身不像大脑。
  不过,我们别忘了互联网。基于互联网的一些创造不同于人类之前的发明。蒸汽机车、电视机、汽车—它们自身都无活力。即使是棋盘和棒球场,也只有在比赛的时候才能短暂地大放光彩,但是比赛一结束,它们就会黯然失色。可是互联网不同。它不受控制,自身永久存在,而且具有集体意识。它不像棒球比赛,更像棒球场里的观众;它不像棋盘和比赛规则,更像下棋时的韬略。
  毫无疑问,每一项重大的发明都是奇迹—它的功能要远远大于零部件的总和。比如,亚历山大•格拉汉姆•贝尔(AlexanderGrahamBell)把两个小磁鼓连接在两个螺线管上,这些小部件却创造了大奇迹:人类声音的传递。但是,就其本身而言,电话没有继续复制和提高自身。而互联网却能够并且已经做到这一点。除此以外,互联网还会学习。它能处理信息、调整信息、传递信息。它有记忆,也会忘却,并且不断循环,以你能想象到的任何方式和任何方向不断地发展。
  基于这些原因(在这本书中,你还将读到更多),我做了个简单的类比:如同人造泵和心脏、照相机和眼睛、合叶和关节,我相信互联网和大脑也有类似性。实际上,我想进一步明确我的说法,我相信互联网就是大脑。
  乍一看,这种说法也许荒谬可笑。互联网是大脑?当我说互联网是大脑的时候,并不意味着互联网就是那个三磅重的家伙,一团褶皱得就像你刚在热浴缸里泡过的脚趾一样。我的意思是,互联网正逐渐获得思考的能力。在你觉得我是在写一个B级科幻惊悚片的电影脚本之前,请允许我作些解释。如果想要明白为什么我认为互联网是大脑,你必须首先明白我是如何定义大脑本身的。
  大脑的纸质模型
  我的大多数朋友都是从《实习医生格蕾》(Grey’sAnatomy)和《急诊室的故事》(ER)中了解医学知识的,所以他们会认为大脑是一团黏糊糊的灰质,看起来就像被踢烂的橄榄球一样,这一点也不令人惊讶。实际上,大脑中60%是白质,只有剩余的那部分是我们认为的灰质。我们只熟悉大脑的沟壑和左右半球,如果在候机的人们旁边放着一个这样的东西,大多数人都不会认出这是一个大脑。实际上,大脑非常柔软,几乎是胶状的、乳白色的,上面有深红的叶脉—说枣红色比深红色更确切一些。我们通常认为的僵硬的、灰色的大脑,那是大脑在死亡后,没有了血液,并经过保存处理后呈现的样子,对我们用处不大。
  但是,这种描述也是具有误导性的。按其思维方式,大脑与一张大小适合书写法律文件的纸更为相似。(所以,我认为我的朋友们如果看《洛城法网》或《法与秩》来学习医学知识的话,会更好一些。)这张纸代表了大脑的最外层,即大脑皮层。思维的奇迹在这里产生。想象一下这张纸:很薄、长方形、(几乎是)空白的。在大脑形成的过程中,信息开始汇聚在这张纸上,好像在纸上印压出的布莱叶盲文。那些就是神经元,是大脑的计算单元,它们用来储存和处理信息。
  但是,令人好奇的是,大脑的构造是如何连接信息的。设想一下,你在纸上随意画几个点;想象在两端各有两个点,彼此相距很远。如果你把这张纸团成球状,这两个点的距离就拉近了。如果你反复揉团这张纸,那么每一个点和其他任何一个点都很接近。现在你真正认识大脑了:它是绝对强大的,因为它能够使完全不同的信息连接起来。它可以迅速产生交流活动。总的来说,大脑的反应速度并不快—至少无法和计算机相比—但是它能够把信息一股脑儿紧紧塞进我们的脑壳里,就像揉成团的纸一样,以此来弥补速度上的欠缺。
  从运算的角度看,人类的大脑是一台复杂的并行处理器。与串行计算方式—一件事情先发生,然后下一个,再下一个—不同,在并行处理中,一些事情同时发生。脑科学家称之为分布式计算,意思是说,因为大脑的功能分布在各处,所以事情能够同时发生。(我认为分布式计算是个更好的字眼,因为一提到并行计算,我们的大脑中就呈现出两条笔直的平行线—像铁路轨道一样—而分布式计算是随心所欲的意象,从而更加准确地描述大脑的实际工作方式。)
  大脑发展简史
  600万年以前,我们的大脑和黑猩猩的一样大小。这不足为奇,这些原始的大脑构造使我们只有和黑猩猩一样水平的智商。但是,在大约250万年前,我们经历了被称为“大脑化”的进程。在接下来的15万年里,我们的大脑增长了400%。这是个好现象:我们不仅具备了防范危险的意识(本能地跳离开路上的危险),而且我们也获得了预判能力(这样我们能够判断出一个四条腿、长满尖牙的生物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还有更好的事情发生:大脑皮层开始变化,一个有大约100亿个神经元、1/8英寸厚的壳套,像浴帽一样,紧紧覆盖在原始大脑上。大脑皮层的发展增加了人类智慧的另一个空间:推理、反省,甚至是细微的情感反应。
  现在人类大脑大约有1000亿个神经元,或按一位科研人员的说法,粗略估计等同于4个橄榄球场的表面积(与之相比较,埃及金字塔的地基才覆盖10个橄榄球场)。神经元由细胞体、轴突、树突组成。细胞体(和它的细胞核)是神经元的中心,或者信息交换场。轴突是传递者,负责把信息从一个神经元传递到另一个神经元。树突负责接收来自其他神经元的信息。神经元之间通过电化学过程传递信息。神经元聚集在一起,在一个分布式网络中共同工作,形成模式,这样我们就可以完成诸如行走、说话、记得某人的名字,甚至读我这本书这样的任务。
  然而,大脑的最惊人之处,却在于它并不十分令人惊奇。和我们身体的其他器官一样,它是由细小的碳分子构成的。大脑没有什么特别的黏性物—没有特别的用于思维之地,更不用说我们的愿望、雄心、恐惧、梦想、抱负了。大脑只是一团以轴突、树突和其他碳基为主的物质。在研究生院数年的学习和读过的所有关于大脑的书籍使我相信,大脑再也没有其他更多的组成成分了。
  神圣的圣杯
  大脑是一个普通的器官—和身体中间部位的胰腺和肝脏没什么两样—这个事实对创造人造大脑的想法而言却是一件好事。正是大脑的普遍性使我们大胆预测实现一个智能互联网的可能性。这听起来有点亵渎神圣吗?毫无疑问,大脑是神奇的,但是对许多哲学家、科学家和一些互联网巨头而言,实现机器思维这个想法已经不是问题,“为什么不呢?”
  谈到互联网,人们后来发现,它和大脑在结构上非常相似。互联网是一个巨大的存储和检索系统。实际上,它比大脑还小、还笨拙(神经元和计算机相比,并不是简单的大小与重量的比较),但是两者的基本结构大致相同。如图I–1所示,大脑具有神经元和记忆力;互联网有计算机和网站(这些网站通过以太网电缆和超链接相连接,而大脑则是通过轴突和树突)。
  图I–1?大脑的神经元(左)和互联网的计算机
  资料来源:Image(atleft)courtesyofPaulDeKoninck,www.greenspine.ca;image(atright)courtesyoftheOpteProjectthroughtheCreativeCommonslicense,http://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nc–sa/1.0/.
  一个事物和另一个事物也许看起来相像,但是不能进行类比,这是事实。火车站的调车场看起来很像大脑的网络,但是这两者不能类比。然而互联网却和大脑极具可比性。
  互联网实际上是两项发明相结合的产物。一项发明是电报(电话的前身),它使得信息通过电子手段进行传递。随着电报的出现,无论相距多远,或者地形多么复杂,人们都能够即时交流。现在这种技术对我们来说已经不足为奇了,但是在驿马快递的年代里这是难以想象的。
  另一项发明是计算机,它能够处理信息、储存信息。在计算机出现以前,人们借助计算器来处理信息,然后写在纸上。在计算机出现以前,复杂的计算—那种即使是用最简单配置的笔记本也毫不费力的处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如果是有价值的或是大量的信息—比如,一本书的手稿—需要储存,那么最好的存放位置就是床垫底下或储藏室。
  无论是电报还是计算机都解决了巨大的难题,但是这两者的结合创造了更新的机遇。互联网就是这两者结合的产物。现代的互联网不过是一个计算机通过电报线(或是我们现在说的电话线、宽带、电缆)连接一切的网络。一开始只有两个连接位置,慢慢发展为数千亿个。这个貌似简单、实则强大的结合使我们能够存储、处理和传递信息。
  当你插好电源时,你的计算机就和雅虎、Facebook、麻省理工学院的所有计算机连接在一起,你的计算机和这些机构一样,也成为互联网的一部分。互联网的强大之处就在于,你在家里登录Google网站,查询“素食主义者坚果巧克力饼食谱”,这时数亿台计算机连接起来,共享信息,进行运算,同时为你工作。和大脑一样,互联网也能并行处理信息。关于互联网我们已经谈论很多了,这些足够了。
  翱翔天际
  这就是我认为今天的互联网是大脑的复制品的原因:计算机和微型芯片好比神经元(细胞体或计算单元);如同大脑有记忆一样,网站储存信息;网页间的链接形成了语义图;如同轴突和树突的作用一样,电话线将信息传输到各个区域。当然,我们还处在互联网发展的初期阶段,但是看看这个发展过程吧:在最初的10年里,互联网大概以每年850%的速度发展。
  人类大脑有1000多亿个神经元。大约再过20年,互联网连接的计算机的数量就会达到这个数字。我相信,一段时间之后,互联网将接近大脑的复杂程度。这样想一下:几十万年的进化才使得人类大脑发展到今天的复杂程度。互联网将在几代人的时间内接近这个水平。我们将在网络空间经历一次生物发展的复制过程,好像互联网就是一个生物的大脑。更确切地说,我们不仅要复制大脑本身,而且要复制它的副产品:思维。
  这一发展过程和飞行器的发展很相似。当莱特兄弟第一次飞行的时候(直到莱特飞行器真的升空飞行时,大多数人一直认为这是一种疯狂的行为,但即使在这个时候,大多数人仍然认为它不过是一场特技表演),他们的本意并不是要制造一只鸟。毫无疑问,一些发明者认为发明一只“大鸟”是制造飞行器的必经之路,但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的。莱特兄弟运用的是飞行原理,而不是借用一只野鸭或蓝松鸦的身体造型。那些关于早期飞行尝试的报道没有大呼小叫、引以为奇,“是的,这些东西变得越来越像野鸭。好像他们几个月后就会设计出完美的嘴部,明年就会有完美的尾部羽毛。”事实是,飞行的本领是鸟类的专长,但是人类打算按照自己的方式实现飞行。我们确实按照我们的想法实现了飞行,并没有复制自然界赋予鸟类的这种特长。
  智能互联网也同样如此。飞机看起来不像鸟类,同样,互联网看起来也不像大脑。它也不像人类一样行事。
  请允许我对人工智能这个说法提个重要(尽管很细微)的意见。这个说法起源于20世纪50年代,一提到这个词,人们就会联想到机器人。但是我向各位保证,当我们的“思维机器”制造出来的时候,那种智能不是“人工的”。是的,机器是人工制造的,但是智能是真实存在的。人工智能这个说法弊大于利,还是不用为好,所以在这本书中,你找不到“人工智能”这个词。这样想一下:我的祖母安上了一个人造髋关节;髋关节是人造的,但是行走的能力是真实的。互联网显现的智能就是这样的。
  如果你还记得第一架莱特飞行器比今天的波音747飞机飞行的距离短得多,那么你会赞成这个观点:当我们确实实现了智能互联网时(我相信我们已经可以了),它起初的规模很小。但是从那时开始,你将会看到商业的繁荣,数十亿美元的价值被创造出来,就如同今天航空业的发展一样。
  大脑与商业
  我不知道50年后互联网的发展情况。但是我确实清楚它未来10年至20年的发展,我确定它的发展将建立在脑科学的理论基础之上。这个行业的其他竞争者也预见了这一事实。Google的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在斯坦福大学学习人工智能,师从特里•威诺格拉德,他是这个领域杰出的权威,并且他们把所学付诸实践,成立并发展了他们的公司,这绝非巧合。(实际上,Google的第18位员工就是一名脑外科医生,他后来成为Google的营运主管。)
  脑科学知识是其他大多数互联网企业—亚马逊、雅虎、Google、微软和Facebook的秘密发展策略,这也绝非巧合。这就是这些公司的员工中有来自斯坦福大学、布朗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的脑科学家的原因。事实上,最成功的互联网公司都直接或间接地以一个信念为前提,即互联网将会发展得越来越像人脑。
  这种现象的发展非常迅速。10年前,没人会想到软件程序会由无数独立的程序员在世界各地设计和实现。但事后看来,这就是Linux操作系统的成功,这个资源开放的操作系统不是由一家公司开发的,而是由数百万用户共同参与开发的。5年前没有人会想到,一部维基百科全书会由数百万的参与者不断补充而发展,并且仍然保持其独立性。但是这样的事情现在就发生在维基网上。同样,在未来10年,各种游戏、家具、社区和普利策奖小说也会以同样的方式来补充和完善,这也是不足为奇的。
  没有人会相信虚拟社区在网络空间里会繁荣发展到现在的程度。但是,如果互联网像人脑一样发展,由数百万人共同作用来促进它的发展,那么这就是创造繁荣的完美环境。这些是刚刚起步的互联网的智能行为。在商业世界中等待互联网像人类一样行事,或是认为如果没有某种机器人把马蒂尼酒端到桌边,就无法创造思维的人,将错失这些机会,甚至会错失更多。
  基于这种洞察力,我的团队已经帮助许多互联网公司创造了数亿美元的价值。这种洞察力让我的同事和我共同研发出一种称为词网(WordNet)的基于互联网的技术,它是现在Google广告系统(AdSense)的构成基础。正是这种洞察力让我接触到了“大脑之门”,现在这项技术正通过在人脑中植入计算机芯片来实现人机连接。
  此外,这种洞察力将在未来帮助我的团队和其他人建立更具价值的企业。为什么?因为一旦你认识到互联网是一个大脑,你就能在某种程度上预见它的未来。在莱特兄弟的首次飞行之后诞生了许多航空公司,它们中的大多数最后都倒闭了,但是飞行技术却在不断发展。现在我们看到了同样的现象—一个新兴行业同样面临成长和成长中的痛苦—但是,这次的对象不是飞行机器,而是思维机器。
  这就是我知道下一步发展的原因—为什么随着我建立一个又一个新公司,我对未来几年的发展方向有所期盼。这种不可避免性与19世纪美国铁路向西扩张的不可避免性一样显而易见。如果你具有这些前瞻性的意识,你就会在铁路还未铺到的地方建立起一座仓库和一座水塔—在铁路修到那里的时候收获你的商机。
  几个大胆想法
  我提出了一些大胆的观点,你持怀疑的态度。我的工作就是使你相信我的预测是正确的(也许还有些保守)。这本书提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观点,它们不是常规的思想。但是,如果你打算以全新的视角认识互联网—这些观点会帮助你以一种全新的方式思考互联网—下面就是这些不同寻常的观点:
  互联网是一个大脑。我的意思是,互联网不只是智慧的反映,实际上它清楚地显露了智慧。这是因为互联网已经发展了(和计算机不同),具有许多与大脑相似的基本结构和功能。你也许会争辩说,“是一个大脑”和“像一个大脑”仅仅是语义学研究的范畴,但是不管你同意哪种说法,你都会更好地认识互联网。
  人类的大脑是相当笨拙的—但那恰好是它如此聪明的原因。互联网和强大的超级计算机不一样,它建立在许多弱点之上,而这些弱点恰恰产生了人类智慧。像人类一样的思维不是源自制造更强大的计算机或增强人工智能上,而是源自一个网络途径,它模仿人类思维的弱点。
  科技史并不是一部真正的历史,而是一个发展过程—按照达尔文的观点,即是由一种机器替代另一种机器成为主导。互联网的历史又向前发展了一步:它的发展实际上是人类大脑进化过程的延续。
  虽然大脑是一台糟糕的计算机器,但它却是一台高效的预测机器。尽管人类大脑在计算数学方程式时还不如最基本的计算器快,但是它不需要计算准确的抛物轨迹和速度,就能很轻松地判断球的落点。大脑的功能和计算机非常不同,但是却和互联网的运作方式很相似。
  正如人类智慧不断更新记忆和观点一样,互联网也是一台为了毁灭而创造的机器。创造性毁灭正是万维网发展的推动力量。
  许多人都认为语言是人类专有的特性,但是,语言也是互联网上最普遍、最重要的工具的核心:搜索。
  互联网将会崩溃,这是不可避的。但是,在经历每次崩溃之后,互联网都将变得更好更强。实际上,所有的网络都会停止大规模的增长,但是,它们却同时增长了智慧和力量。同样的,在童年时期,人类就失去了婴儿期间增长的大多数神经元。结果是人的大脑继续缩小。但是,在大脑中神经元的数量日益减少的同时,人类却变得更加富有智慧。
  从人的意义来讲,互联网也许永远不会“有意识”,(谁会需要它呢?)但是它能够(已经会)创造一种集体意识。这一点在很大程度上说明了互联网的成功。
  现在,思维机器这个想法对思想家和科学家同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其中包括神经学家,他们能够运用精湛的技术和先进的设备解剖大脑;心理学家,他们开始了解源于大脑的行为;语言学家,他们认识到思维是如何转变成我们称为词汇的符号;进化科学家,他们尝试进入一个全新的计算机科学领域:基因算法;计算机科学家(从心理学家和其他人那里得到认识),他们正在研发机器和算法来模仿思维;还有研究人工智能的天才们,他们正专注于让机器拥有真正的思维。
  还有一些脑科学家,他们既是大脑研究领域的专家,也是思维哲学领域的权威—比如我的导师丹•丹尼特(我女儿的名字也是丹尼特,以此表达我对他的敬意)和吉姆•安德森(我还没有小安德森呢,唉)。丹尼特被认为是现今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他在一系列开创性的研究中探究了有关思维的很多问题。安德森是布朗大学的首席脑科学家,致力于制造基础的机械装置。他们开创性的探索与研究为我写这本书打下了夯实的基础—我对此毫不避讳,这些深刻的思考、清晰的假设是他们的智慧,我从中受益匪浅。
  当然,这些杰出的思想家也没有达成共识。我这本书也只是作了更为肤浅的陈述,没有进行更深入的探讨。丹•丹尼特在《意识的解释》(ConsciousnessExplained,该书于1991年出版,被《纽约时报》评为年度十佳图书之一)一书中指出:“没有人能把所有的问题说清楚,包括我,每个人不得不思索、猜测,说不清问题的大部分。”如果我书中的观点没有阐释清楚—不是我不想努力说清楚—就让这个说法作为我的借口吧。
  也许存在很多种说法,也有迥然不同的意见,但是,在这个新兴的脑科学技术世界里,我们发现,所有观点最终都集中为一个,那就是一台思维机器的出现如同第一架飞行器的出现一样不可避免。这种新获得的智慧将会影响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这正是我为大众读者写此书的原因。
  不过,这本书也是特别为商业人士而写的。因为商业是社会的一个领域,如同莱特兄弟第一次飞行后带来的商机一样,这些开创性的观点将引领一个行业的发展。大多数商务人士从未听说过阿兰•图灵或是约翰•冯•诺依曼这样的开创者,更别提吉姆•安德森和丹•丹尼特了。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什么是分布式计算,也不知道众多互联网公司兴废现象的意义。
  我经常听到人们谈论互联网,谈论它的服务器、个人计算机、软件、超文本标识语言和以太网。我也听到其他人谈论关于商业的事情—比如谁在Google、雅虎或其他网站上搜索排名第一。但是,只有少数人退一步深思,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这些少数人是研究或者至少了解脑科学的。我们认为互联网不只是电信行业的最新事物,就像一些人认为飞机不只是蒸汽机车中的最新事物一样。互联网是革新性的。它存在于人类身体外部,是我们见过的第一个真正的人类大脑的复制品。
  这种深刻的认识将如何为你带来竞争的优势呢?在这本书里,我们将探讨一些具体的细节,比如这种认识如何帮助你做好网站,优化你的网络广告系统。但是,更重要的优势在于这种认识给予你洞察力。它赋予你能力,使你能够在现今的商业大潮中抢占先机,建立一个全新的商业模式,让其他企业望尘莫及。
  但是,追求像人类一样的智慧需要先迈出第一步:探索人类的思维方式。毫无疑问,这就需要先补充点知识了,后面几章的背景知识阅读对我们是极有用处的,我们运用这些知识来更好地理解后面章节中关于互联网的实践内容。毕竟,只有我们明白了思维是什么,才能创造像人类一样的智慧。
  当我们思考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做出决定?我们什么时候对周围的世界做出反应?要回答这些问题,请先陪我去一个奶牛场吧,在那里我们也许会找到一些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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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改变了互联网,还是互联网改变了我们?的作者是斯蒂伯,李昕,全书语言优美,行文流畅,内容丰富生动引人入胜。为表示对作者的支持,建议在阅读电子书的同时,购买纸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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