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郭小川精选集


作者:郭小川     整理日期:2015-01-30 16:24:12

“世纪文学经典”精装书系,华文20世纪名家荟萃,读者和专家共同评选,名作汇聚,学者作序,宜读宜品宜藏。
  郭小川一生创作了大量诗歌,他和贺敬之一起被认为是政治抒情诗的主要写作者。50年代中期,郭小川还写了几部最能体现这期间他的思想探索成果的叙事诗《白雪的赞歌》《深深的山谷》《严厉的爱》和《一个和八个》。本书精选了郭小川的代表作品诗歌《一个声音》《甘蔗林——青纱帐》《一个和八个》和报告文学《白银世界的黄金季节》等。
  作者简介:
  郭小川(1919—1976),我国文学界一位富有才华的诗人。原名郭恩大,出生在河北省丰宁县凤山镇(原属热河省)一个知识分子家庭。193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76年10月18日,在一场意外的火灾中不幸逝世,终年57周岁。
  郭小川一生创作颇丰,主要著作有《平原老人》《投入火热的斗争》《致青年公民》《鹏程万里》《一个和八个》《将军三部曲》《甘蔗林——青纱帐》《昆仑行》等。
  目录:
  目录:
  
  充满真实的青春激情
  诗歌编
  一个声音
  草鞋
  晨歌
  投入火热的斗争
  向困难进军
  把家乡建成天堂
  山中
  致大海
  望星空
  乡村大道
  甘蔗林——青纱帐
  目录:
  充满真实的青春激情
  诗歌编
  一个声音
  草鞋
  晨歌
  投入火热的斗争
  向困难进军
  把家乡建成天堂
  山中
  致大海
  望星空
  乡村大道
  甘蔗林——青纱帐
  青纱帐——甘蔗林
  刻在北大荒的土地上
  秋歌(之一)
  祝酒歌(林区三唱之一)
  战台风
  墓志铭
  五言诗二首
  团泊洼的秋天
  秋歌(之六)
  深深的山谷
  白雪的赞歌
  一个和八个
  将军三部曲(选章)
  报告文学编
  白银世界的黄金季节
  旱天不旱地
  杂文编
  生命的颂歌
  论“听话”
  小事一则
  创作要目前言充满真实的青春激情王富仁凡是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爱上文学的青年,大概没有不受到郭小川诗歌的影响的吧!我也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我那时曾喜欢过不少诗人的诗。到了现在,经历了人生的沧桑,经历了时代的变化,经历了社会思想的动荡,大浪淘沙,有些诗人的诗在我的脑子里淡漠下去了,有一些人的诗甚至在我的感受中变了味道,甜的成了酸的,红的成了灰的,但有些诗人的诗仍然保留了原来的色调,虽然没有变得更加隽永、更加鲜艳,但也没有褪色,没有朽腐。其中就有郭小川的诗。仅就我个人的感受,郭小川仍是“十七年”诗人中最耀眼的一个。他是那个时代的最杰出的诗人之一。他入选“世纪文学60家”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关于诗,我们经常谈的是诗人的思想、诗人的道德、诗人的人生道路的问题,实际上,诗人的思想、道德和人生道路是不能脱离开诗来单独加以评说的,那是思想家的事、道德家的事、政治家的事,而不是诗歌评论家的事。诗歌评论家没有权力反对社会对一个诗人的思想要求和道德评价,但诗歌评论家却必须通过诗人的诗感受诗人的思想和道德。郭小川是从延安来到北京的,是从革命根据地来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他是属于少年布尔什维克的一群,他是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旗帜之下的一个战士,一个“小兵”。这不是郭小川的“思想”,也不是他的“道德”,而是他的“真实”。在革命战争的年代,他是一个少年、青年,他随同革命集体一起走向了胜利,走向了辉煌。这个胜利,这个辉煌,是集体的,也是他的,但他的自我无法同这个集体分离开来,同这个集体分离开来的自我就不再是他真实的自我。他浸泡在胜利的喜悦中,浸泡在辉煌的光域里,但他知道,这个胜利,这个辉煌,主要是他的前辈们、特别是那些革命的领袖们的胜利和辉煌,在那时,他还不是一个独立的发光体。他带着这样一个胜利的光圈进入了20世纪50年代,成了一个“精壮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到了自己发光的年龄,到了自创辉煌的年代,他仍然无法设想他能脱离开这样一个胜利的集体、辉煌的集体,他仍然只是这个集体的一员,但他却应当像自己的前辈那样与自己的同代人一起承担起这个集体的事业,成为这个军队中冲锋陷阵的战士。他是一个少年布尔什维克,是少年布尔什维克群体中的一员。他不同于像俞平伯那样的学院派教授,他们是在“五四”民主、自由的曦光里走入社会的,是在中国和外国的书本里获得自己的思想的,到了20世纪50年代的中国社会上,他们已经没有自己的集体,没有自己思想的归宿。他们在国家的意识形态里找不到自己思想的归宿,在以工、农、兵为主体的“人民”的意识形态里找不到自己的归宿,甚至在他自己所处的学院派教授们中间也找不到自己思想的归宿——这是一个没有集体意志的集体,一个没有集体思想的思想领域;他也不同于胡风及胡风的朋友们,他们是马克思主义者,但他们的马克思主义是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人生道路上独立接受过来的,是为反抗当时社会和社会思想的旗帜高高举起的。进入20世纪50年代的胡风和他的朋友们,除了自成一个小集体(所谓“集团”)之外,没有一个更大的集体,他们是游离在国家意识形态之外的,也是游离在“人民”的意识形态之外的,他们没有自己思想的归宿;他甚至也不同于冯雪峰、丁玲和艾青这样一些成名后才到了延安的知识分子,他们有半个身子不属于革命、不属于革命的集体。革命是他们的选择,但却不是他们全部的自我。他们有一个湖畔诗人的自己,一个《莎菲女士的日记》的自己,一个《大堰河——我的保姆》的自己。他们是吃着革命的“粮食”长大的,但却不是吃着革命的“奶汁”长大的;他甚至也不同于像王蒙这样的少年布尔什维克,作为小说家的王蒙必须钻到生活的细部里去,钻到人的心灵的皱褶当中去,在那里他看到的是更多的淤泥、更多的灰色的东西。那里没有鲜艳的颜色,没有单音调的音乐,一切都综合成了浑浊的一体。而作为诗人的郭小川却是翱翔在空中看世界的,他看的不是细部,而是整体。他是跟着党的号召从中央走到地方的,是跟着中央广播电台的声音从天空落到地面的,他看到的是由乐团指挥的指挥棒掀起的新的声浪,是党与领袖早已计划好的社会的蓝图,他整个地属于这个集体,他是这个集体的集体意志的贯彻者。这决定了郭小川诗歌的话语和话语的形式。正像他整个地属于革命的集体,他的话语和话语形式也整个属于集体主义的话语和话语形式。他没有仅仅属于自己的话语,没有仅仅表达个人生活和思想情绪的话语形式,他甚至没有仅仅写给自己心爱的姑娘的求爱诗,没有仅仅写给自己亲切的朋友的抒情诗。他没有周作人那样的“自己的园地”,没有鲁迅那样的“小楼”(“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没有沈从文那样的“边城”,也没有郁达夫自己的“迟桂花”,一切都是集体所有制的,一切都是复数第一人称的。这种集体主义的话语和话语形式在历史上是属于革命的,在现实社会是属于国家的,在性质上是属于政治的,在观念上是属于“人民”的,所以他的话语和话语形式也整个地属于革命主义的、国家主义的、政治主义的和人民主义的。集体的意志、革命的意志、国家的意志、政治的意志、党的意志、领袖的意志、人民的意志在他的诗歌中都以他个人的意志的形式被表达了出来。仅就郭小川使用的诗歌的话语,除了那些同样被别的诗人所反复使用的大自然的话语之外,我们甚至在当时的社论和中央文件中都可以找到。这些是在当时干部的报告和学生的作文中千百遍地重复着的话语,是在人们的不断重复中变得干瘪和枯萎了的教条式的话语。但在郭小川那些为数并不算太少的优秀诗歌作品中,它们却没有失去诗意的汁水,而像鼓满了汁水的圆滚滚的葡萄。他激活了这些抽象的词语,激活了这些干瘪的教条,使它们具有了真实的生命。在郭小川的诗里,它们不再是国家的命令,不再是政治的号召,不再是集体的压力,不再是革命的威胁,而有了一种亲切感,一种激励着我们心灵的东西。为什么呢?因为所有这一切实际都是诗人自己的青春的激情,是诗人自己迈着大步跨越人生时发出的急促的呼吸声。他就是一个少年布尔什维克,他在那个年代里就是这样感受自己、感受自己的人生的,甚至那个时代的社会语言也就是这些少年布尔什维克们创造出来的语言,是体现着他们的人生、他们的人生理想的。这种理想确确实实有大片的思想的盲点,但哪个时代的诗人、哪个时代的人生理想没有自己大片的思想盲点呢?但它是激情,是从诗人的生命里生长出来的。是激情就能感动人,是生命中生长出来的就有绿的颜色,就能使别的生命也绽出绿芽。正是这种真实的激情改变了这种语言的性质和作用。只要我们不被这些话语和话语形式本身所阻而能真正走进郭小川的诗里,我们就会感到,郭小川并不像他使用的那些语言那样沉重,那样严肃,那样不近人情。他是单纯的,甚至比我们单纯得多。他使用着那些语言,像一个天真的儿童使用着玩具的坦克、玩具的大炮,对别人并没有实际的杀伤力。他不是政治家,他甚至比我们更不懂得政治,不懂得人生的复杂,不懂得历史的沉重。他批胡风,批右派,诅咒一切当时所谓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实际上他并不真正了解他们。他像在将军指挥下参加军事演习的一个战士。“那是敌人的碉堡,同志们,冲啊!”他冲了上去,第一个冲进了碉堡,把红旗插上了碉堡顶,发出由衷的胜利的欢呼。但这个碉堡并不是他攻占下来的,而是早被政治家攻占下来的一个旧碉堡。这就是郭小川,真正属于他的,不是任何一个实际的斗争、实际的胜利,而是一个热血青年对世界的热爱,对生活的热情,对发展的追求,对前进的欲望,对行动的重视。他喜爱大,喜爱动,喜爱鲜艳的东西,喜爱惊天动地的声音,喜爱没有遮拦的谈话,喜爱宽阔平坦的道路,喜爱一望无际的灵魂。哪一代的热血青年不喜爱这一切呢?只不过在郭小川和他所处的那个年代,这一切都只能在那样一种话语和话语形式中被表现出来罢了。激情是单纯的,单纯就是幼稚。诗恰恰因为诗人的幼稚才成为不可模仿的。“模仿”就要动心思,动不属于诗的心思。一动心思,就不幼稚了,就不是诗了。在郭小川那样一个时代,谁不愿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党和毛泽东的忠诚的战士呢?谁不愿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激情的社会主义诗人呢?但一有了打扮的考虑,激情就不是激情了。因为任何的激情,都不是只有一个象限,而是必须有两个不同的象限。好笑的人必然好哭,激烈的活动之后必然更加疲累。模仿者只要模仿笑但不想模仿哭,只想做出好动的样子但又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的疲累。这个模仿就不像了。恰恰是充满真实的青春激情的郭小川,容易疲累,容易在情感的宣泄之后感到内心的空虚,感到不被人理解的惆怅和迷惘。当然,他会极力压抑这种情绪,但因为这种情绪是同激情一体的,他想压抑也压抑不住。这表现在当时曾受到批评的《望星空》中。《望星空》的主旨依然是为了否定自己的惆怅迷惘。但这种否定也是建立在他真实的惆怅和迷惘情绪的基础之上的。实际上,在郭小川的最优秀的诗篇里,都深潜着一种隐不可见的感伤意味。这是一个给自己制定了太高的人生目标而又感到自己无力实现的人的感伤,一个充满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又感到失去了一个建功立业的时代的人的感伤。他衷心崇拜的是在革命战争年代领导中国共产党夺取了全国胜利的那些领袖人物所实现的丰功伟绩,他也是依照他们的形象塑造自己的,但在这和平的年代里他只能成为一个诗人。语言的力量是有限的,越是激烈的情绪越无法实现有效的传达,他在用激情呼唤人的激情的时候,反而更常常回忆起自己已经错过了的那个革命的年代,那个自己尚表现着幼稚和软弱的年代。他希望人们变得坚强有力,但在他的内心世界又理解人的幼稚和软弱。在这时,他与自己的读者成了朋友,成了“同志”,而不主要是党的意志的宣传者和贯彻者。这就是郭小川的诗和那些政治口号诗、那些出于歌功颂德的个人动机编写出来的诗的根本不同。那些诗是单向度的,是只会笑不会哭的诗,是只有豪言壮语而没有感伤情绪的诗。激情是起伏的,他们不敢起伏,也就不是激情。正是因为这样,郭小川在那个时代站了起来,成了一个虽然可以非议但仍然有自己的诗的诗人。那个属于集体主义的革命时代逐渐远去,但郭小川的激情和感伤却以诗歌的方式保存了下来,并将永久地保存下去。
  以郭小川为镜,照见那一段历史,也照见我们作为知识分子的灵魂。
  ——著名诗人、散文家、评论家邵燕祥
  一个真正的诗人,一个不停地歌唱又不停地思考的文学家的形象,一个不停地奉献又不停地受挫的受难者的形象。
  ——王富仁一个声音
  “呀——”
  你只响这么一声吗,好同志?
  而战斗的骚音统治的峡谷里,
  你的声响在那爆炸和弹流的回旋之下,
  又显得怎样地低微与无力啊!
  ……你就那么猝然地
  放倒你金属般沉重而壮大的身躯,
  好像喝醉了烈性的高粱酒,
  浪漫地关闭了你织着红网的眼睛。
  好同志,你活着的时候,
  你年轻的灵魂永浸在战斗的沉默里。
  直到你倒下去的一秒钟以前,
  你还在沉默地向前冲击,
  当你倒下去,最后告别我们,
  你又如此吝啬你的黄金的语言——
  不是遗嘱,不是付托,
  不是呼喊,不是呻吟,
  不是哭泣,不是歌唱,
  也不是笑……
  只是那单调的一声啊,
  有如婴儿来到世界上的第一声。
  由于你那声音的感召,
  你的同志们立即奔驰而来,
  庄严地望望你,拾起倒下的长枪,
  射出未发的子弹又奔驰而去……
  由于你那声音的感召,
  小鬼卫生员哭丧着脸走来,
  握握你的冷手,用一块白净的纱布
  堵住你脸上那条血液的小河。
  由于你那声音的感召,
  你的老乡们抬着担架踽踽而来,
  安置你在麻绳所编织的松软的睡处,
  举着你走向光亮的小路,光亮的田野……
  (就这样
  你安详地睡了……)
  随后,你祖国草原的风暴,
  模拟你的声音而歌唱。
  你祖国天空的飞行合唱队——
  那小鸟群也追踪着你,
  以童贞的音带唱它铿锵的生命之歌。
  你的伙伴们在你辽阔的坟场,
  响起了撼天的凯旋的大合唱。
  一九四一年四月于延安
  草鞋
  预备号刚刚落音,
  我就换上我的草鞋
  跑步,钻进我的同志之群去了。
  班长说:
  “你的草鞋真漂亮……”
  我涨红了脸,低下头……
  而出发的号音正响起来,
  我就淹没在一条草绿色的
  无数的人群的河流里
  冲走了。
  ……而我发现
  我的同志们都穿的是草鞋,
  我是多么地快活呀,
  他们的好像比我的更美丽。
  啊,那不像是草鞋,
  那是鲜艳的小野花群,
  草鞋排成行列
  行过绿色的草原,
  有如野花漂游在蓝澄的溪水面上,
  不,那好像又不是野花,
  那是一列彩色的小鸟,
  一个小鸟追逐着一个小鸟,
  以它英雄的姿影
  炫耀给世界。
  草鞋的尖顶
  结着骄傲的彩球:
  圆圆的,
  毛茸茸的,
  摇着头而泛着光丝的……
  草鞋的羽翼
  呈着反叛的色调:
  像旗帜那么殷红的,
  像野葡萄那么紫得大胆的,
  像小草那么绿得年轻的……
  草鞋的上面
  有阳光
  有小风
  抚以温情的热吻;
  草鞋的底下
  有大地
  有浅草
  唱着沉洪的壮歌。
  可是,这美丽的草鞋,
  却忠实地卫护着我的同志的脚
  像旱地里的船只
  载着这光荣的旅客。
  草鞋是负着我的同志的光荣,
  正如土地,以负着草鞋的光荣
  而引为骄傲呢。
  我的同志个个都是年轻力又大,
  我的同志的脸都亮着黑红,
  我的同志的眼睛都闪着深沉的骄傲,
  我的同志的心都跳着勇敢,
  我的同志的喉咙都含着无声的战歌,
  我的同志的枪光闪烁,
  我的同志的步武轩昂,
  我的同志的草鞋呀,
  是无限奋激地向前奔行。
  而我发现
  我也是其中的一个呀!
  我是如此快活——
  快活得好像已不是穿着草鞋走路,
  像是骑着小鸟,
  飞驰在祖国的神圣的天空上了。
  一九四一年七月于延安
  晨歌
  是秋天
  秋天的早晨我老是起得很早
  而且爱在黎明的薄雾里
  去访问延河
  延河
  天天唱着小曲
  呼唤我——
  啊,我来了
  我的延河
  我是你的一条小支流呀
  投奔你
  自我从幻丽的梦里带来的
  笑的碎响
  和低吟的
  我的歌
  我就想
  我怎么好像更年轻、年轻的多!
  ——我走在白色的雾层里的山坡上
  像是一个腾云驾雾的小仙童
  到深山的古泉
  取圣水。
  我走着,蹦跳地走着
  一转眼,
  我到了我的蓝色的延河
  延河上
  有一个先我而来的
  年轻的女同志
  她正蹲在一块突出水面的石头上
  洗她那冻得发红的脸
  她那黑色的长发垂落在水面
  她不能看见我
  但听见
  我唱歌。
  她问:
  ——你唱的是什么?
  我笑了笑
  我猛然扬起我的手臂
  朝向孕育着太阳的东方的天空
  新鲜的天空
  挺开胸脯而深呼吸……
  那山
  ——太阳的屏风
  现在是更高而且大了
  那青色的宝塔
  和那塔下的半圈城墙
  好像被火亮的光焰
  炼成古代的青铜的巨人铸像
  那收割的田野
  那草坡
  那河岸
  都像是着了火了,着了火了……
  啊,我的马呢
  马呢,让我骑上如飞地远去……
  我的枪呢
  枪呢,崩的一声
  叫我的仇敌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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